“我等一同行酒令如何?”
不管同桌之人是否正在夹菜,楚淮慕一开口,所用人都得放下筷子抬头。
谢渊早料到今日宴会恐会出这等的茬子,起身应话:
“让微臣陪殿下行……”
“不不不。”
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楚淮慕轻松一指:“尔等岂敢逾越昭阳公主殿下?自然是该公主先来。”
从未打算参与这游戏的楚睿阳面色一沉。
宫中人皆只她自小滴酒不沾,身为弟弟的楚淮慕岂有不知之理。
他当众有意刁难……
“小人与公主一队,若是公主殿下输了酒令,便小人来喝,二皇子殿下意下如何?”
叶锦苏很自然地靠过来给楚睿阳解围,无需言语,很是默契。
“好啊!”
楚淮慕随手拉过谢渊:
“那谢渊便与本皇子一队,叶公子若是输了,可万万不要赖账!”
自小入军营。
叶锦苏深知自己狗肚子里存不了二两香油,定然是比不过饱读诗书的谢渊。
她能仰仗的只有楚睿阳,既有公主在,她便不惧!
众人起初以‘高中’为题。
“金榜题名日。”长公主起头。
“高中状元时……”
接了这句的谢渊不好意思,实在听起来有些自夸,但楚淮慕很是满意。
双方你来我往。
叶锦苏既要喝自己对不上的酒,还要喝楚睿阳的那份,她的脸颊很快就红了。
一杯接一杯,谢渊才两、三杯便开始头晕脑胀。
“叶公子,喝啊!”
眼见她又输了一把,楚淮慕开始起哄拍桌,谢家众人几乎都等着看叶锦苏的笑话。
仰头一饮而尽,叶锦苏丝毫没有迟疑。
行军打仗被灌酒的时候多了,她不曾露过怯。
因炭火的作用,房里的温度渐渐升高,叶锦苏穿着厚重的夹袄又喝了酒。
身上燥热万分。
趁着谢渊开头作诗的间隙,她脱下夹袄。
也是在这时,未曾预料的意外发生。
衣角挂上了用于竖起长发的簪子,聚拢的长发一时间散落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