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么说,其实我也有点往这方面想,但我还是相信承希的。
“时有风吹幡动。一僧曰风动,一僧曰幡动。议论不已。慧能进曰:‘非风动,非幡动,仁者心动。”
所以一切从心起,心不起则一切不起,心不动则一切不动,全在于承希自己的心,我何必多虑。
妈妈还在唠唠叨叨,她去厨房煮了两碗鸡蛋面,端出来时,叹息说:“妈妈很多年没下厨了,不知道还能吃不。”
我端过面条,大口吃起来,笑着说:“妈妈煮的,什么都好吃。”
妈妈抓着筷子,疼爱地看着我。
“你吃呀。”我抬眼看她。
她眼圈忽然红了,转头看着窗外的风雨,哽咽说:“人生就如这天气,也是变幻无常。”
她一定是想爸爸了,我看着她,不知如何劝慰。
妈妈丢下筷子,哭着转身跑去卧房。
我放下筷子,跟着她进去,她趴在床上大哭,我坐到她身边,轻拍她后背。
“和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对他的所作所为竟然一无所知,若是知道一些,断然不会允许他如此作恶,呜呜……”妈妈哭着说。
“是的,妈妈若是知道,一定会阻止,但是爸爸他隐瞒得太好,唉!”我叹了口气。
“他竟然做了那么多坏事,我现在连心疼他都不能!我恨他!”妈妈的手捶打着床板。
“妈妈。”我轻轻俯下去,头贴在她背上,无言安慰。
妈妈转身做起,搂着我哭道:“还好有你在妈妈身边,不然妈妈怎么活下去!”
“等我把孩子生了后,我们便离开这里吧。”我说。
妈妈点头:“好,我们离开,我们一起去找安好。”
她顿一下,说道:“妈妈还有一些私人积蓄,以后用来办一个,寻找丢失儿童的慈善基金吧。”
“支持妈妈,”我拍拍她的背,“别伤心了,去吃点东西吧,你不能病呀,你还要照顾我生宝宝,坐月子呢。”
“嗯!”妈妈擦掉眼泪。
我们回到餐桌,继续吃面条。
我小心翼翼地说:“妈,我欺骗了你一个事情。”
“什么事?”妈妈抬眼。
“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欲言又止,难为情地看着她。
“嗯?”妈妈坐直,不待我说,已经猜到,“孩子不是卓超的?是楼下那个混蛋的吗?”
我低着头,表示默认。
“真的是他的!那你爸爸和李昊那次为什么没有查出?”妈妈惊讶问。
“当时卓超替我想了法子,偷偷换了替我检查的医生。”我说。
“卓超自己知道?他怎么想的?”妈妈皱眉。
“他只是帮我,我们并不是真正的夫妻。”我回答。
妈妈紧锁眉头看着我,好一会才说:“为什么我觉得一切都那么蹊跷呢?卓超到底是什么人?顾承希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卓超和顾承希又是什么关系?”
“卓超就是卓超,顾承希记忆在恢复,他之前的同事朋友,替他还原了所有记忆,卓超和承希并无交集。”我无奈地撒着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