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只希望她不要为了忘记而将就。”我搁下饭碗。
“我也担心这点。”郑卓超点头。
我看看他,问道:“要不要去医院?疼得厉害吗?”
“不用的。”郑卓超回答,他想翻动身子,却疼得龇牙。
我赶忙去扶他,他那些破裂的伤口,都已经和衣服粘连了。
“小茹,麻烦你帮我把包里的药拿来,给我擦下药。”他皱着眉头说。
我忙转身去拿了他的包,从里边翻出一些云南白药药膏药粉,还有纱布,棉签,消毒碘酒。
看他穿的衬衣都是血渍,我又去衣柜找了他的纯棉睡衣。
“你躺好,我先给你擦药,一会再换衣服。”我说。
“好,谢谢你了。”他笑笑,闭上眼睛。
我小心翼翼给他处理伤口,他不时倒抽冷气。
我想起从前,承希肩膀受伤的那次,不仅要忍受疼痛,还要忍受亲人的误会,心不觉痛了。
“你们太难了,太辛苦。”我柔声说。
他笑笑,没有说话。
“翻转一下好吗?背上也要擦药。”我放下手里的药棉。
他艰难地翻身,我帮忙扶着他肩。
等他趴着后,我小心帮他把衬衣脱了下来,然后拿起药膏,用棉签给他轻轻擦药。
卧房很安静,静得有点尴尬。
他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尴尬,“咳咳”一声,清了清嗓子。
“说说你和夏梦的故事,好吗?”我找了个话题。
他微笑,说道:“我们曾经是同学,她坐我前边,她的头发特别美,我总是忍不住,想弄她的头发,有时给她黏点透明胶,有时用文具盒夹住她马尾……”
“哈哈,你那么淘气,她是不是凶你?”我问。
“是啊,她拧着小眉头转身,拿起书本砸我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郑卓超说得笑起来。
“哈哈,所以你就宁愿被她砸一万次?”我笑着问。
“对啊,我常常想,等一切结束后,她扑到我怀里,用小拳头砸我的模样。”郑卓超幽幽地说。
那一幕我想象一下,的确是很美的画面。
“说说你们的故事。”他说。
“我和他,真正的青梅竹马……”我微笑,儿时的记忆,潮水般涌来。
我开始絮叨我和承希的故事,不觉也给他的伤处上好了药。
那一丝尴尬已经荡然无存,我给他换衣,彼此肌肤相碰,也都目光澄澈,内心磊落。
“睡吧。”我扶着他躺下。
“我还是去睡沙发吧……”他想起来。
“你睡吧,怎么这么啰嗦呢?”我按住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