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看着办的,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挂了通话,我躺下来,闷闷地呼了口气,总感觉忐忑不安。
辗转半夜,快天亮时,我才眯了一会。
第二天,医生们又对我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和我分析病情,然后征询我的意见。
“先保守治疗,走一步算一步。”我说。
今天新来了一位医生,他的说法是还有一种可能,等孩子出生,马上进行第二次移植,但那样也是非常危险的,而且还得有合适的肾源。
合适的肾源,我的心紧了一下,我想起顾承希曾经说的,他另一颗肾也要给我的话。
那是万万不能的,他把肾都给了我,那他也不能活了,我怎么可能让他把命都给我。
转念一想,应该没有哪个医生会替他做这个手术,我才放下心来。
因为我的坚持,医生们也无奈,最后还是遵从我的意愿,先保留孩子,严密观察些日子再说。
今天我的烧退了,尿量也有所增加,血肌酐有所降低,血压也比昨天低了。
我想这一定和我的意志有关,我默默和腹中宝宝对话:“宝贝,我们一起加油,一定要度过难关,迎来母子相见!”
……
我在医院住了一周,各项指标竟然神奇地恢复正常,这天中午,我看着化验单,喜极而泣。
左雨和我抱了抱,噙着泪说:“姐,真不容易,还好你坚持,不然这会已经没孩子了。”
“嗯!”我擦一下泪,走去阳台,双手合十,向父亲祈祷。
我已经和天堂的爸爸说明了一切,爸爸那么疼我,我相信他一定会保佑我们母子平安。
可以出院了,左雨利落地收拾好东西。
手机短信响了,我拿起来看看,是许佳美发给我的,告诉我一会走过医院大厅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状况,但保证不会伤到我。
她让左雨直接将靠近我的人踢飞,然后再质问。
我和左雨说好,然后一起出了病房,走电梯下楼。
电梯门打开,宋医生刚好站在电梯门口。
“下来了?我正想上楼接你们呢。”他温柔微笑,伸手接了左雨手里的行李包。
“你今天不上班吗?”我还是保持着和他很友好的态度,似乎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晚班。”他和我说这话,我们一起走过大厅。
忽然,大厅休息椅上坐着的一个年轻男孩,猛地起身,推搡开厅里几个路过的人,朝我这边冲过来。
左雨有准备,还没等他靠近,飞起一脚,将他踢得趴倒在地。
宋医生赶忙伸手,将我揽在臂弯里保护。
“你干什么!干什么想撞我们!”左雨厉声喝问,反剪他双手,脚踩着他的背。
医院保安跑过来,询问情况。
左雨暗暗使劲,男孩痛得额头冒出冷汗,龇牙说:“是一个女人花钱买我来撞她的!”
他指着我,一边嚷嚷,一边倒吸冷气。
“什么女人?她是谁,现在在哪?”左雨问。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我也不认识,她给我钱,我就来办事呗,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了!”男孩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