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想,我就越是否决了这个想法。
还是维持现状吧!
谁能知道再有变化,又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奉凌本来就已经很讨厌我了,再让他讨厌一点,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至于讨好他之类的,想都不要想,我手无奈地拍在脑门上——我压根就没有那种技能!
从小到大,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
我以为我能正常交到朋友,和大家正常认识。
但很无奈的是,村里那时候还有小学,来这里读书的要么是村里人,要么是周围村子的,他们都对我的传言多多少少知道些。
所以对我不友好的,直接在班里大肆宣传,说我是个灾星。
对我友好的,父母来接的时候看到我们一起,回去就警告她不能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玩儿,会有不幸降临。
小学我独来独往,能说上话的就只有张阿婆。
中学,原以为上中学我就能正常交上朋友。
但是小学里面也有些人跟我在一个学校,甚至是一个班级。
所以关于我的那些传言,又很快在班级里传播开来。
原本和我一起玩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开始不对劲儿起来。
在我想解释之前,对方就直接宣布和我断交。
大家都说青春期敏感,很多事情随便触到一点,都会引起很大的情绪反应。
但是我的青春期没什么雷点,有的只是随便。
一个人随便坐在什么地方吃饭都行。
一个人早读和晚读在什么地方站着都行。
一个人买东西走哪条路都行。
一个人什么时候去厕所都行。
……
什么都很随便,只是,我很不喜欢上体育课。
什么课都可以一个人完成,只有体育课,仰卧起坐需要两两组好队才能开始。
每次体育老师在问组好队没,总会有人幸灾乐祸地大声说道:“老师!程朝燕还没人组队!”
拉伸时,也需要组队。
甚至是跳绳和排球也需要组队数数,我觉得我自己能数数,可是老师总会轻蔑地看着我,“你自己想报多少就报多少,这样对其他人不公平。”
公平,这个词汇对我来说也是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