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两轮明月升空,宫一郞站在宪兵驻地大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去街口便利店买包烟,他迟迟不动,是担心遭遇不测。
最近几天,与他同一小队的三个同僚连续遭到莫名袭击,一早醒来偏偏一律都在垃圾桶里,不像抢劫,因为他们身上的财产没有损失,倒像是蓄意报复。
这件事仅限于他们组的五个人知道,毕竟太丢人了,一旦传出去,在整个宪兵队都会成为笑柄。
同一组人,接二连三的出事,事情太过蹊跷,傻子都能看出问题。
可是,问题出在哪?
他们仔细研究过,最近他们也没得罪过谁,要说唯一得罪的人,就是……
难道真是他?
不可能啊,他可是当着委员长的面,保证过就这么算了,可如果不是他,那么猜来猜去,也就没别人了。无凭无据,他们又怕丢脸,不敢把这件事上报给长官,所以只好选择忍了这口气。
其实宫一郞比其他人都要心虚,因为当时就是他动手把人打晕的,也是他在委员长办公室内,被那人连续扇了俩耳光。
他很要面子,他心想一个大男人,出来买包烟,总不至于还要叫上同僚陪着吧。再说一来一回不过三百米远,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在宪兵驻地袭击他?
烟瘾难耐,他摸了下腰间的配枪,心里有了底气,决心迈出一步。
走出十几步,一直警惕周围的情况,街道上没几个人,他想着,一旦有可疑的人靠近,他会快速掏枪,将其喝退。
不过这一路,倒是很安全,他顺利的走进便利店,下意识的放松警惕性,心想都到了这里,应该没事了吧?
可随之而来的眼前一黑,他顿时明白了,他还是中套了……
头被蒙住,还未等他大喊出声,后颈遭到重击,他失去意识。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重心完全不对劲,似乎是大头朝下,双腿被吊起。
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在哪,他挣扎一下,发现自己的双手也被绑住了,头上蒙着黑布罩。
身处未知的环境中,面对未知的人,内心的恐惧感油然而生,他后悔死了,真不该出来,一根烟不抽能死啊。
毫无征兆的,一个坚硬的棍状物体,狠狠的打在他的屁-股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使他忍不住地呼喊起来。
随之又是一根棍子,抽打在他的后背上,疼得他直咧嘴,叫声如杀猪一样惨烈。
紧接着噼噼啪啪,两根棍子反复交替着,就如雨点般落在身体各处,他声嘶力竭的惨叫着,开始求饶,哭喊着求求你们别打了……
“闭嘴,在动还打!”一个明显经过变音的声音传来,棍子依旧无动于衷的往他身上招呼。
“哎呀我去,疼啊……”
他身体疼得不停扭动,嘴里的惨叫也根本忍不住。
“还动?我看你就是找打!”
他越动,棍子打得越凶。可他也不想动啊,主要是棍子落在身上太疼了,完全是身体条件反射。
于是乎,就很自然的形成一种特殊的节拍,伴随着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动一次打一次,动一次打一次,动次打次,动次打次,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嗷……”
“求放过!!!”
等发现宫一郞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他被吊在一颗树上,已神志不清……
……
“这小子从开拓者城回来后,好几天不见人影,成天都在忙啥?”
由于出兵一事,李元庆最近很忙,难得有时间回家里吃个饭,却又没见到李伯鹰的影。他在问话的时候,看了眼韩贝贝。
“伯父,伯鹰他也在忙呢。”韩贝贝随口说道,说实话,她也不知道李伯鹰成天忙什么,她也难得见李伯鹰一次。
“这小子,还真组建了自由军,也算是有自己一摊的事业了,倒也懂事了不少。”李元庆欣慰道。
“那是啊,你是大军帅,咱儿子现在也是小军帅了。”范晓柔语气略有自豪的说。
李元庆嗤笑一声,有些微讽的说:“军帅?你可别高抬你那宝贝儿子了,他想成军帅还早呢,现在充其量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尉官。随他怎么折腾吧,只要别在老子的地盘上整的乌烟瘴气就行。”
范晓柔有些不满,“他也是你儿子,你就不能鼓励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