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是我的男神,哎,想当年,他白马王子一样出现在校园,简直整个学校的女生都沸腾了耶!”
“老婆,我前天去香港,有个占星大师说这俩名字更适合我们的宝宝,你看,念夜,爱渊,多好听……”
“难听死了,我才不要!宝宝也不会同意的……”
话还没说完,思文那小家伙的震天哭声就掀了起来,紧接着,妹妹慕寒也跟着哭起来。
千夜渊长腿奔过去,给哥哥塞上奶瓶,给妹妹换下尿布,手法熟练的不带一丝凝滞。
而努力在给妹妹冲奶粉的青葶,一不小心倒过了量,奶粉洒了一地,怕风吹散奶粉落在俩孩子身上,赶紧测开身子。
袖子碰翻了热水瓶,几滴热水洒在一旁捣乱的小球球前爪上,于是,震天响的犬吠不绝于耳。
好不容将兵荒马乱的现场处理好,青葶也累出了满头大汉。
“呜呜,这两个捣蛋鬼好折腾人哦,白天睡觉,晚上哭闹,我都长皱纹了唉。”
青葶说着,眯着眼,那阳光透过树叶斜斜的射下来,打在我俩的身上,她一顿,歪着脑袋看我。
“千先生,我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幸福的场景,总是那么的相似。
我眯着眼,看了一眼那从树叶密布中投射过来的光,不禁有些叹息。
我瞒了她很多事。
千家的渊源,我的身份。
我每年都要出差两个月,辗转欧美。
我还有个未处理的隐患,伊莎尔。
我知道这一切瞒不了一辈子,迟早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可是,这种幸福,我食髓知味,戒不掉了。
能多贪恋一天,就多贪恋一天吧,反正,这个女人,我要把她宠上天,绝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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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宇飞——在无人,像她那样爱我——
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这条腿算是废了。
从医院出来的那天,天气很好,虽然已经是冬天了,可那天的阳光很暖,下了雪,阳光照射在地面的雪上,却不觉得冷。
那天来接我的除了我母亲还有我小叔,那个我曾经羡慕又嫉妒的人。
他褪去一身清冷,看起来也似乎与常人无异,特意从意大利赶回来,处理燕氏的后续事宜。
因为我腿上的伤势还未完全好,就算出院了也不代表就能完全恢复。母亲推着轮椅,小叔则是将我换洗的衣物拿上了车。
“公司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现在接手没有问题吧?”
回燕家的路上,小叔问了我这么一个问题。
我微微怔了怔,开始还不太明白,不过回到燕家了才知道,小叔是准备离开燕氏了,就算没有离开L城,他也不打算继续留在燕氏。
“为什么?”
我问他,他却只是看着我说,“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
是啊,这些东西,他的确是不稀罕的。
早在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了,他从来不屑于燕家的一切,出走的那几年,他在加拿大、德国开辟了属于他自己的公司,这些,大抵很多人都不知道吧。
也就只有我,还在为了这些而苦苦挣扎。
我的母亲和我的父亲,原本应该是一对璧人,我们应该是亲人,可随着这些东西的侵蚀,而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曾问过我母亲,为什么不肯跟我父亲离婚,为什么不带着我离开。
她只呆呆愣愣的坐在房间里,一遍又一遍的梳着她的发髻,直到将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温婉贤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