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屿川低头把玩着手指上那枚麒麟戒指,若有所思。
没有回答他的话。
张耀心里又急又气,再次出声提示:“而且昨天,三少太太还单独去见了二太太陈雨薇,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她们……”
“住口。”陆屿川抬头,打断了他接下来的揣测,目光里是不容置疑的寒,“现在我没空追究谁在背后捅了这一刀,重要的是,如何补住这个窟窿,再把我们应得的机会——拿回来。”
张耀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可是……”
“听不懂吗?召集那几个人,重新做一份更好的策划,这一次,祁老手里这块肉,我吃定了!”陆屿川抬眼,眼底是浓烈的喷薄欲出的阴郁。
可是,如果不提前控制住三少太太,万一新的策划案出来,又被窃取了呢?
可是,看着陆屿川森冷的模样,就算张耀这样想,也不敢再说了。
唉,三少什么时候对三少太太这么看重……
色令智昏,真是色令智昏!
张耀在心底叹了口气,还是点头照做,联系人去了。
会议室里,陆屿川独自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指尖上的麒麟戒指。
想起这枚戒指的寓意,还有昨晚吻她时,她无措讶然的眼神。
他冷淡的勾了勾唇。
……
黄文友逃走后。
朝颜利用医师的身份,向医院前台的护士借用了电脑。
侵入监狱医院的监控系统后,她飞快锁定了黄文友的逃窜路线,开车追往黄文友逃窜的方向。
西城区。
然而,黄文友常年接触快递路线,对西城区的了解远远比朝颜熟悉。
在跟着他的车绕了数十个街区后,朝颜还是把人跟丢了。
在一处尚未修缮过的老城区的湖边,朝颜拨通了贺桎之的电话,嗓音有几分沙哑。“让他跑了。”
她语气平静,却带着隐隐的压抑。
贺桎之很了解她的性子,因为经历过太多的失望,面对少有的失手,她往往仍能克制住心态的平稳,但这一次,是她追查了六年的朝息风的案件。
眼看有嫌疑的黄文友就从她手上生生的溜走,她此刻一定很不好受。
“别担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找人去他的快递点还有他家蹲着,或许他有一定的几率会回去。”
朝颜低着头靠在车边,闷闷的嗯了一声。
贺桎之不想让这件事影响她的心态,沉声道,“既然我们可以确认当年的事情不是陆屿川做的,那么,当年对他下手的人,一定会找时机再动手,你只需要沉着一点,在他身边守着,那个罪魁祸首一定会露出马脚。”
朝颜点点头,抬眼看向眼前波光粼粼的湖面。
“我知道,我等了这么久,就不怕再等下去。”
在她身后不远处。
几辆黑色的豪车远远的开过来,车上,谢嘉良愤怒的咒骂:“那个姓祁的老东西,不知道摆的什么谱!那个陆屿川踏马哪一点比得上老子的实力!”
一旁,开车的下属谄媚的劝道:“谢董,只要那个老东西还没把合作者定下来,咱们就还有机会,大不了投其所好,找找他的弱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