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冥烨终于拗不过她的耐性,扫眼还放在唇边的瓷勺,薄唇缓缓开启。
“怎么?心中有愧?”
他挑高眉头,一副不以为意又自大样子。
就好像,大殿上剜下的本不是他的肉。
而他现在,也不是在养伤!
上官清越真的很想问问他,他对她做过的一切,难道就没有丝毫歉意吗?居然还在质问她,是否心中有愧。
对这个男人,就是要了他的命,她都不愧疚。
上官清越缓缓勾起唇角。
美目流转地看着他。
君冥烨食指一挑,勾起上官清越的下颚,唇角向一侧弯起,还是他那惯有的邪魅的浅笑。
他突然靠近上官清越,撞洒了勺中的药汁,口中的热气喷在上官清越脸上,轻柔的声音却冷得如寒冬腊月。
“你就不怕本王将剜肉之痛,十倍百倍偿还于你?”
说着,他的指腹轻轻滑过上官清越的脸颊弧度,啧啧两声,摇摇头,口气惋惜。
“若这张倾城倾国的脸蛋,只剩下骨头的话……”
他阴冷地拖着长音,骇得上官清越的手一抖,打翻了端在手里的药碗。
瓷碗清脆的破碎声,药汁洒在鞋面上晕开一片清凉。
心房,一沉,再沉……
轻吸一口气,强做镇定,朱唇弯起完美的弧度,笑得另人神魂颠倒。
她伸出纤细的指,就在君冥烨敞开的胸膛上写下。
“我若没了脸蛋,你以何来做攻击太后的利剑!”
君冥烨被她的碰触,搅得心里痒痒的,身体当即就有了反映,可她写下的那句话,又如兜头冷水,身体有种又痒又痛的强烈冲击感!
他甩开上官清越的下巴,重新靠在床壁上!
上官清越是故意揭开他心口的伤疤!
自小青楼里的妈妈便教,男人,一味的甜枣他们会腻,一味的酸枣他们会逃,酸甜搭配得当,方抓住男人的心,让他们欲罢不能,心痒难耐。
折磨一个人,肉体是次要,心灵才是最虐的折磨。
“你赢了!”
君冥烨单挑眉头口气淡淡。
“你的声音,就当作你取胜的奖赏!”
他说的好像是施舍给上官清越的一般。
在他的眼中,他给她的一切,都是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