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您吧?”胡安正准备站起来,就被凯西给制止了:“你现在最好像一个乖学生一样坐在沙发上,不然我不敢保证阿历克斯会怎样。”
胡安是一头雾水,尤其是在面对上爵爷的时候,爵爷看到他先是一愣,接着脸色很快就沉了下去,胡安站在那里很是疑惑。
自从到曼联后的一整年里,他都没有看过爵爷对他出现这样的表情,这次究竟是怎么了?
怀揣着满心的疑惑,胡安跟着爵爷走进了他的书房,而他还没坐稳,爵爷就像他展示出了自己的吹风机的风采,已经有两个月没切身感受吹风机的胡安当场懵逼。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他还是立刻就低头虚心接受教诲,一般来说,爵爷这时候的话剔除掉脏话的话,都是字字句句真心的建议,所以胡安听得很是认真。
然而听着听着,他感觉自己似乎听错了。
好不容易爵爷说累了停下来喝口水,胡安连忙趁着这个机会开口:“可是爵爷,一开始的时候太张狂真的好吗?”
爵爷一听到他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一掌拍在桌子上差点骂娘,深呼吸好几下瞪了他一眼随后告诉他:“你不用给他们好脸色,他们为了什么新闻都可以追在你的屁股后面跑,你这种合作的态度会让那些记者以为你好欺负,你懂我的意思吗?”
胡安下意识点头:“不要怂就是干?”
“对!”爵爷点头,“你身为一个俱乐部的主帅,对外的脾气不能太好知道吗?尤其是那两个女人,很明显是要拿你炒作话题度,你还这么配合她们俩,赶紧趁着现在还不深立刻结束掉,不然以后有的是你的麻烦事!”
“她们俩也不是要炒作热度吧?”胡安有些无奈,萨拉是什么情况不知道,但珍绝对不是。
“你怎么知道?”弗格森挑眉问道,胡安微笑了一下:“史密斯小姐您应该也认识,之前她就是天空体育特派驻曼联的记者了。”
“我知道这个小姑娘。”弗格森是有一点印象的,毕竟这个小姑娘不屈不挠,比一般的男记者都要敢抢敢拼,而爵爷印象最深的就是之前在费迪南德禁药禁赛的时候,这个姑娘在一片倒的声音里选择了支持曼联,虽然这不能说明什么,可是至少也证明了她是站在曼联这一边的。
“她并不是那种会自我炒作的人,只是另一个人就不一定了……”这么说着的时候,胡安的眼中下意识闪过一道冷光,可是很快,他就微笑了起来:“您的教诲我铭记于心,反正就是和那些媒体记者们硬杠就是了,对不对?”
“废话,我弗格森教出来的没有软蛋。”爵爷再度怒拍桌子,“接下来你给我好好表现!”
“好!”
凯西进来的时候,这两个人正在斗志昂扬地挥舞着拳头喊口号,爵爷就算了一直都是老顽童,而胡安则是难得的激动,捏着拳头一脸的阳光灿烂,看到她的时候忍不住眨眨眼:“凯西婶婶?”
“我来给你们送茶。”凯西很是冷静地决定还是当没看到这两个人的傻样算了,“你们继续聊。”
当凯西婶婶放下茶之后,他们俩就冷静了下来,坐在那里对视了一眼。
弗格森轻咳一声:“回去之后,记得多看报纸,可以从报纸上得到很多的东西,但也不要轻信报纸,不要被报纸影响,知道没?”
胡安乖乖点头,在长辈的面前一般他都是一个好孩子,就算是自己已经听过很多遍的嘱咐也不多说一句话:“知道了。”
“好。”爵爷这时候才放松下自己的脸色,“你在拉科怎么样?”
胡安刚准备回答,爵爷就摆了摆手:“算了,你什么都别说,我突然把你叫过来已经很不好了。”
的确,现在各大联赛都是处在赛季即将开始的阶段,所有俱乐部的主教练都处在很繁忙的时间段里,他们既要制定球队一整年的规划,还要对战术方面进行调整和演练,尤其是胡安这样刚刚接手一家崭新的俱乐部、所有的成员此先都没经历过磨合的菜鸟教练。
可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弟子走弯路,虽然说跟着自己学习的人有很多,可是胡安的年纪是最小的——其他跟着他学习的人都是谁?
麦克拉伦,之前执教米德尔斯堡,差点将上一年的联赛杯冠军球队送进降级区。
奎罗斯,上个赛季执教皇家马德里,更衣室混乱不堪无法管理,他更是眼睁睁看着马克莱莱被卖掉,眼见着这赛季就要灰溜溜回来继续当他的助教了。
沃尔特·史密斯,上个赛季里他和胡安搭档着撑过曼联没有他的一段时间,除了那张红牌之外可以说没什么大的问题,赛季末也准备离开他去执教苏格兰国家队。
当然还有其他几个人,可是胡安的年龄只有这些人的三分之一,他还很年轻,他是如此年轻而生机勃勃,他甚至比自己的那些球员们还要年轻,这让他怎么放心这小子自己去执教一个西甲俱乐部?
纵观目前的五大联赛,意甲的繁华程度排第一,西甲紧随其后,英超近年来的竞争力也变强大了,可是也没到西甲的程度,而胡安现在正在挑战的就是困难级别下的地狱模式。
这让他怎么放心这小子?
胡安自然也知道爵爷对自己的一片苦心,所以微微一笑:“爵爷,我给您讲讲,我这两个月都经历了什么吧?”
“无关俱乐部?”爵爷挑眉,现在胡安的身份也已经很特殊了,两个顶级联赛的俱乐部的教练,坐在一起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胡安应该是都知道的。
“可能带一点点,可是不会多。”胡安微笑着回答,“毕竟那是我的工作嘛。”
弗格森的书房灯光一整夜都没有关,胡安和爵爷促膝长谈,这也是胡安难得一次说这么多的话,而且还是这么细致认真地为自己这两个月的疯狂做一个总结,爵爷也只是静静听着。
面前的人明明还是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小青年,他的身上背负着的东西却是一般二十二岁的青年不该有的沉重。
可无论是什么,现在他依旧平静如水地坐在这里,温声细语讲述着自己的经历,弗格森能看见,面前的青年已经在准备展翅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