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恍若未闻,毫无反应地走过。
他无聊地耍弄着手中的那把黑伞,懒拖拖地迈着步子。
走着走着,忽然停下。
夜色和宫灯的映照下,他低头搓眉,一副甚是纠结烦恼的模样。
舌尖舔了下唇,似是下定决心似的狠狠地咬了下唇瓣,他耍着那把黑伞继续又向前走着。
一步。
两步。
三步。
好像腿灌了铅似的,一步比一步迈得犹豫。
步子顿住,秦野皱着眉头咂舌骂了一句。
“真他妈的操蛋!”
堂堂八尺男儿,一身本事竟用在宫闱纷争。。。。。。
秦野越想越恼火。
脚尖猛地调转,他长腿踩着夜色,急步原路返回。
……
凤凰轩的寝殿内,烛火摇曳闪灭,茶具碎了一地。
夏时锦酥胸半露,衣衫凌乱地跪坐在男子的身旁。
而那男子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额头鲜血直流,似乎没了意识。
颤抖的双手紧紧握着滴血的碎瓷片,噙着泪的双眸情欲与惊恐各半。
夏时锦看着那男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沉浸在刚才的冲击中惶了好半天的神儿。
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探那人的鼻息。
微弱的湿热扑打在她的手指上,夏时锦如获大赦,长舒了一口气。
体内的药性仍在作祟,只是掌心被割裂的疼痛和杀人的惊恐,暂时压过了那药性一头。
夏时锦知道此时不是坐以待毙的时候。
再过不久,就会有人来捉奸。
她挣扎起身,靠着仅存的一丝清明强撑着,用尽全力将那人高马大的男子往殿外拖。
只要人没在她的床上和屋里,一切就都还有辩解的余地。
就在她将人拖到殿门前,屋顶上突然传来窸窣的声响。
夏时锦仰头望去,很快一道黑影如闪电鞭从屋顶跳下,吓得她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