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裴行舟来了陆家。
两辆大马车并排停在国公府门口,因车型大,如此停着颇有气势。
陆炎策主仆三人的行李放上裴家车子。
陆家车内,苏心瑜临时又加了昨日想好的炭盆与银丝炭。看着车内放了不少物什,便指挥琴棋与寒风等人将物什放置妥当。
“被子都放在软榻下的矮柜里,夜里睡时拿出来。”
“小水缸盖严实了,虽说里头的水不多,但车子颠簸还是容易洒水出来。”
苏心瑜带人在车内布置。
陆承珝、陆炎策与裴行舟站在车外,正聊差不多可以出发时,一前一后过来两人。
先到两辆车前的是陆修远。
“希望此次寻医有好消息。”陆修远拍拍陆承珝的肩头,又拍拍裴行舟的胳膊,“我家老五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他有时候是真羡慕陆承珝,分明是极冷的一个人,至交好友有好几个。
而他呢,狐朋狗友有不少,至交全都算不上。
就连兄弟中,也就陆承珝与他算是真兄弟了。
裴行舟笑道:“我欠他一条命,是我有他这个朋友真好。”
记得有次遇袭,他与厉北辰,还有一个喜欢远游的那货,他们三人被陆承珝相救。
若非陆承珝的出现,他们三个就殒命而亡了。
两人正说着,陆砚书也缓步过来。
“据说连年都顾不上在家里过了,急着去寻医。依我看来,这么折腾何必呢?好生在家呆着,说不定还能多活些时日。”
陆炎策嗤声:“老六,你嘴里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我说得是实话,实话难听罢了。”陆砚书淡淡一笑,与陆承珝又道,“寒州太冷,此次你不带心瑜出去是对的。”
车外只站着陆承珝、陆炎策与裴行舟三人,当然还有陆炎策与裴行舟的随从。
不见苏心瑜。
可见苏心瑜是不去的。
如此……
他正想着,车内的苏心瑜听到风凉话出了车厢。
“六弟这么说就不对了吧,我夫君好歹是你兄长,你就不能盼兄长一点好么?”
陆砚书不敢置信地看向陆承珝:“天寒地冻的寒州,你竟然带她一起去?”
还是不是个男人了,懂不懂得怜香惜玉?
后面此话到底不便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