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轻鸿拢起丫鬟刚沏的顾渚紫笋:
“她是首辅阁老海闻的女儿,但海家似乎认可了陈玉是救命恩人,已经差人上门,置备谢礼送到陈宅。”
“福祸相依,眼前能看到的好事,过段时间就不一定了。”
苏云朝狡黠的眨了半边杏眸:
“海家的女儿,头部有旧伤,之前传闻她成了不能言语的痴傻状态。我扎的那几针能化解她脑内淤血,相信不久后,她就能恢复神智。”
但深究受伤,本身就疑点重重,苏云朝自然是不想淌大家族的浑水。
那赋予的功劳,或许是催命符。
裴轻鸿失声笑了笑,儒雅的白净脸孔像工笔精细描绘,眸底尽是欣赏:
“我还有心帮你自证分明,现在看来,倒是我功利了。”
“也谈不上功利不功利,活在这世上我只求问心无愧。”
苏云朝转而谈起进门前的事,斟酌了会,“不知你去伊金楼求款,也是。。。。。。因着宁王的缘故?”
“咳咳!”
裴轻鸿没忍住,被茶水呛到。
“你小心点喝。”苏云朝芊芊细手,拍打着他宽阔的脊背,“我要问多了,你便不说好了。”
正要缩回手,裴轻鸿伸手箍住她的手腕骨。
温热的触感,不断从肌肤蔓延。
“你怎么会想,我是为宁王效力?”
苏云朝歪了歪头,红霞未褪雪腮,福至心灵道:
“那你是为。。。。。。九殿下?”
想起花灯会那夜,九皇子的人就曾跟裴轻鸿路过寒暄。
可这股怪异感,却萦绕在她心尖。
苏云朝轻启红唇,在微黄烛光映衬下,那抹嫣红染上一层晶莹色泽。
不知怎的,
裴轻鸿指腹轻抚上她的红唇:
“你和那位伊金楼东家,还挺像。。。。。。”
苏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