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飒他们的船花了历史上最短时间抵达终点,这可谓为他们脸上添光,让他们的身份名噪一时,不过这都是后来的事了。
三位船长跳下船,和他们培养了不少感情的船员们也纷纷飞了下来,他们去右边的登记处报一下身份,走左边的船长通道,交了船长牌直接走。
顾先生、皑离和沐木共有三座房子,他们无疑是人生大赢家,人家想要在船岛安家落户都难,而他们这一家子各个人各自都有一栋。
顾先生急切赶回家和他们母子二人碰面,告诉他们他回来了,这是一份巨大的惊喜。
箫飒看着顾先生潇洒离去的背影垂头丧气,满眼都是羡慕,他们的家庭氛围一定很温馨幸福,他却一人茕茕孑立。
“发什么呆,领房子。”司徒的叫骂声传来,箫飒可不想要这种如此男人的家人。
二十一岁的大小伙子应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私人房子,箫飒接过一位派钥匙的中年男人举起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手中的钥匙,还了个歉疚礼貌的笑。
背着行李的司徒和箫飒一起离开了派放钥匙的地方,接下来他们要做的是拿钥匙寻房子,他们的钥匙是连号的,于是一起找房子。
箫飒心里有点兴奋又有点难受,一个人住再空空荡荡的大房子得有多寂寞啊!
他们走过冗长曲折的街道来到最后有人居住的房子附近,动钥匙打开那些间无人住的鬼屋,可是开了几十间房钥匙都打不开门。
“怎么办?我们不是被耍了吧,这是些假钥匙?”箫飒皱着眉头惴惴不安。
“不知道,再试试吧!”司徒振作起来,又连着试了十几间满地灰尘密密麻麻排列的带小院子的房子,可结果并没改变。
“我们再往上走走吧!”箫飒发现不远处就是山脚了,前面的房子一直延伸进大山洞,漆黑的山洞像极了妖怪的大嘴巴,把房子一座一座吃碎嚼烂。
一路上,他们一个用钥匙拧开左边屋子,一个用钥匙开右边屋子,没听到钥匙与门锁配套成功发出的一声咔嚓,有时钥匙已能伸进去但就是不得转动开锁。
到山洞下屋子的尽头时,两人累得坐在地上气喘吁吁,没想到这是项寻宝的体力游戏,像不像奋斗在路上集钱买房子的单身男青年。
“我说,司徒,万一你的钥匙应该配右边的房子,一直开右边锁头的我的钥匙属于契合他的房子在左边呢,要不我们原路返回试一试?”箫飒分析了他们的错误在哪里。
“不!”司徒坚定地摇头,背后的回光似雷似炎,这个字的出来花掉了他最后的仅存脾气,而他体力早透支了,若再来一趟,他非整个人肌肉抽搐口吐白沫而死。
太阳很大,他们很累,若人也能像太阳一样生生不息简直不要太好,燃烧自己感染他人,聚集下巴的汗液接二连三滴在被阳光照得炽热发白的地上,汗上也被蒙上一层酷似北极光的光彩,把汗水铺垫衬托得那么高尚。
他们正坐在阴凉黝黑的山洞前,毛骨悚然的箫飒往后扭了个头,不知是个人假想还是确有此事,暗黑中他看见一双圆溜溜的大绿眼,他赶紧挪眼放光明。
“我们的家可不可能在山洞里?”司徒大胆地说出他的猜测,他不动如山。
箫飒咽了口唾沫正襟危坐,早不说晚不说,他刚感到里边有股邪气,“不可能,有谁住山洞里?”
“地狱住房紧张,节约空间,挖山体造房子怎么就不正常?”司徒联系实际提出难以被驳倒的空间学。
“为什么?为什么前面横横竖竖几百栋空房,加上其他地方的少说也有上千栋,就没有一间给我们的?难道真是留给鬼住的,那我们怎么办?给我们分一栋很难吗?”箫飒不信。
黄昏将至阴风阵阵,风中两人哆嗦颤抖,意见有了分歧,像蛇吐出的两条芯子捕捉去还是不去、危险还是安全的粒子,他们一直坐着拖延时间,希望两人不同的意见可以像盐和水一样融合。
他们状似两个加了振动器和静音机的弹簧,消除了所有噪音的聒噪,在黝黑的洞口的黑暗上演了动与静的结合。
“走吧,进去!”箫飒起身拍了拍裤头上的灰尘,冷风裹身,面颊通红。
司徒起身,脸上闪过一刻微妙的讥笑和无奈,发型都在风中吹乱了。
因为长大了,胆小的箫飒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一害怕就拽紧旁边人的胳膊。
他和司徒齐头并进,洞口吸风吸得厉害,仿佛这个妖怪的大嘴巴张开了,开始往肺里吸气,然后借机把他们吹向空中。
头发像鞭子把他们的脸拍得生疼,衣服往前吹显露出他们强壮的后背,一群被惊扰到开始逆风飞翔的蝙蝠闪着红翅膀飞走了,成群结队的蝙蝠像一朵彤云飞天而去。
这个山洞一直往下走,阴暗但不潮湿,地面的石子互相抵触发出稻谷间摩擦发出的一种干燥声音,与有催眠作用的海浪声类似,这里的蝙蝠数量如此庞大,地面肯定有一层厚厚的粪便,空气中弥漫着蝙蝠排泄物的气味,不太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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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里深入,粪便的气味变淡,风却不怎么流通,箫飒放下捂鼻子的手环顾四野,人的瞳孔不能像猫那样可大可小,这种设置有弊也有利,到黑暗的地方前几秒人眼什么也看不清,但过了缓冲期适应期,眼睛就能看清许多物体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