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之看见对面的队伍又来了一拨人,寻常人一定慌乱起来了,可他哪里是寻常人?他一点也不慌,还步步紧逼说:“怎么样,诸位考虑的如何?”
季月如自然是知道薇醉中毒之事,但是她并没有在她身上查到新的毒素,而墨爻回来后也没有任何异样。
她不由十分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感觉他像一只跳梁小丑。
但军中的人不可能人人都见过城主,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城主的情况,见此次围攻确实没有城主参与,他们不由开始交头接耳。
连叶将军的队伍中,也出现了不少质疑的声音。
“上次来找我们的那位神使,这次确实没有来。”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虽然猜测的声音响起,但也有不少人坚定相信着三位将军的安排,见将军们没有开口,他们自然也不会对此质疑。
陆珩之依然步步紧逼,言语不让,“还不走?莫不是真不打算让你们城主活命?”
他一再强调这件事,季月如却愈加犯迷糊了起来,墨爻没有中毒迹象,那么他的话或许只是来动摇军心的。
于是她连忙同锦辰、周文英、叶将军一起商议了一番后,便在众人诧异的神色中,离去了片刻后,领来了一人。
季月如将那女子带到了军队最前方,三位将军也迅速反应过来,高声对着对面喊话:
“黄毛小儿信口雌黄!好好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就是你所说的中了毒的迹象?”
那女子神色清丽,面容熟悉,赫然是一副“薇醉”的样子,但只有季月如知道——她不是。不过用来蒙骗对面的人也足够了!
陆珩之瞪着他的眼睛,当即怒骂身旁的人:“废物,昨天不是让你去下毒了吗?”
一旁的侍卫当即跪倒:“我昨日已经吩咐下去了,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然而,此刻被打脸的陆珩之哪里还听得见解释,一脚踹向侍卫,并命令人将他扔进湖里。
随着“噗通”一声,心湖岛内水花四溅,连季月如都听到了响动。
陆珩之不死心地辩驳:“这也不能证明城主没有出事不是吗?”
她立刻通知道:“不要听他刻意诡辩,他就是在拖延时间,左右将领和叶将军都在这里,城主若是有事,三位将领怎么可能都在此安心作战?”
“说的有道理!”
“就是!我晚上还看见城主在营帐内走动,他一定是在诈我们!”
“冲啊,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了!”
士兵们瞬时举起手中武器,等待新一轮的号令。然而,陆珩之自幼便身处宫廷之中,自然是黑的也能说成白的,白的亦能说成黑的,他觉得这是他的一大优点。
眼见拖薇醉下水,质疑薇醉本人是否是真的都不起作用之后,他立马换了一套说辞。
“你们可知眼前的这位城主夫人的真面目?别被人蒙骗了都不知道!”他嗤笑了一声,尤其是对着后面刚刚赶来的万物城士兵。
“我可是知道万物城前段时间刚刚发生了一场时疫,那场时疫便是她引起的。”
陆珩之一下指向队伍前面一言不发的“薇醉”,当即义愤填膺道:
“难道你们还要为这样的人卖命吗?时疫害死了你们多少人?你们的家人、妻子、儿女,有多少因时疫而亡?”
听闻这话,万物城的士兵一下愣住了,他们自然是知道时疫的,也饱受时疫折磨许久,所以兵力衰竭,此行前来的人数比别城都要少。
但若这一切不是天灾,而是人祸,而且这个人就是他们的盟友暗城主的夫人,他们又该当如何?
这一桩现实若是真的摆在面前,将士们不可能还为其卖命,锦辰立马反驳着:
“放屁,你有什么证据说时疫是我们暗城动的手脚,我还说时疫是你们故意让人在万物城投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