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就变得剑拔弩张。先前是沈思瑶不在意。可是现在,江之玉再说了,这么多的一些污秽之言之后,沈思瑶又怎么可能会做到无动于衷呢?沈思瑶又不是泥人?更何况,泥人尚且还有三分土性。江之玉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咒骂,只要是一个人,肯定都是忍不住的。江之玉对他的憎恨,已经到达了疯魔的程度。尤其是沈思瑶嫁入丞相府之中,这么长的时间,江之玉却没有在她的手上,得到一次的便宜。每一次使的手段,都被沈思瑶一一化解。甚至于好几次倒霉的都是江之玉自己。在经历了这样的一些事情之后,他又怎么可能会甘心呢?江之玉梗着脖子大声的叫嚣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那你倒是说一说,我到底是哪里说错了。难道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你爹娘才会被你给克死吗?现在还克的你大哥遭此大难。如果我要是你的话,根本就没有脸活在这世上。直接一根白绫,自尽而亡。也就只有你这般的厚脸皮,还能够稳稳的站在这里,还来威胁我……”沈思瑶听着江之玉,这叽叽呱呱的一些话语的时候,原本恼怒到了极致的神情,慢慢的变得不在乎。其实眼前的人,也就只是这几句车轱辘的话,翻来覆去反复的说而已,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的一点新意。江之玉说的不累,她听得都累了。沈思瑶硬邦邦的说道。“哦,还有吗?还有什么话直接一下子说出来吧,我倒是想要听下你都是怎么想我的?来呀,接着说呀,怎么不说了?难道是没有词了吗?要不要我教教你?”沈思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已经不怎么在乎眼前的人了。同时,心里面在盘算着一个合适的时机,一定要把眼前的人,直接置之于死地,不会再留下这般的祸患。希望江之玉珍惜最后的时间吧。要不然在黄途末路之上,都没有享受过世间繁华热闹。江之玉看着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原本的叫嚣在这一个时间段里面,却一下子泄了气,只能够狠狠的瞪着他。眼里就像是淬了毒一样。可是转瞬之间,江之玉想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看向了旁边的松德。“还真的是没有看出来呀,沈姑娘还真的是厚脸皮。既然脸皮如此之厚的话,那我倒是想要瞧一瞧,这脸皮能够厚到什么样的程度?”江之玉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的就看向了一旁的松德。“沈思瑶出言不逊,松德给我掌嘴,好好的教一教她丞相府的规矩。既然嫁进了丞相府,那自然就是要守丞相府的规矩,今天如此口不择言的冒犯于我。可是我这人一向大度,也就小惩大戒。”松德在听到自家小姐,所说的这些话的时候,一脸为难的看着她。江砚安把松德派到江之玉身边,一方面是为了照看她,另外一方面则是为了监视她,不要捅出更大的篓子。因为在丞相府之中,几乎是所有的人,都非常的清楚,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可是一旦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丢的也是丞相府的人。很多的事情关上家门,自己去处理也就罢了,可若是一旦被外人悉知,那就是另一方事情了。到时候,说不准就由御史大夫弹劾丞相府,管家不严,家宅不宁等种种的问题。再者说了,现在京城之中,本身就是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丞相府的一举一动。如若稍有差池,那么给丞相府带来的打击,那绝对是非常的严重。江之玉却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江砚安在京城中过得有多么的艰难。他看到的只是鲜花着锦,但实际上则是烈火烹油。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祸。就算到时候有圣上从中周旋,但也绝对不是那么好度过的。曾经的江砚安,也不止一次的跟自己的妹妹,去说过这样的一些事情。可她永远都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根本就不会去理会其他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些想法,同样的也不会去体谅别人的不易之处。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忍无再忍,那就无需再忍。沈思瑶神色凉薄的看着江之玉,看向他的目光,仿佛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轻轻的扯了扯嘴角,对着眼前的人说道。“江之玉,看来你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真的以为我嫁到了丞相府之中,就能够任你搓圆捏扁。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太小瞧我了。既然你当初你此费尽心思的,把让我嫁到丞相府之中,就没有想过我能够乖乖听你的话吗?”沈思瑶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也没有再说废话了,索性就直接的从衣袖里拿出匕首。干脆利落的就把匕首,从刀鞘之中取了出来,瞬间寒光一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的就抵在了江之玉脖颈的位置。沈思瑶本来不想在大哥离去前夕见血,可是眼前的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实在是忍无可忍。江之玉在看到面前寒光一闪,整个人瞬间就吓得瞪大了眼睛。她根本就没有想到,沈思瑶身上会随身拿着匕首。就算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江之玉依然是自信满满。十分笃定眼前的这人,也就只是故意的吓唬一下自己,根本就不敢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江之玉在想明白这些事情之后,脸上的恐惧和害怕之色,瞬间的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脸的嘲讽。嘴里大声的叫嚣着。“沈思瑶,你以为你随随便便的拿出一把匕首来吓唬我,我就会上你的当吗?有本事真的把我杀了呀,我倒是看一下,你敢不敢?”松德在看到眼下,这样的一个情况的时候,瞬间就头皮发麻。他也没有预料到,沈思瑶手里居然会拿着匕首,而且还会做出这样的一些事情。只是他并没有江之玉心里那般乐观。沈思瑶脸上的神色坚毅,根本就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