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汤喝下去了,太医也过来瞧了,结果就是沈珈芙身子好得很,没什么问题。
送走了太医,沈珈芙在榻上裹着软毯笑话祁渊:“嫔妾都说了身子壮了,陛下偏不信。”
祁渊就站在床边,闻言轻轻把她推到床上躺着:“这就是身子壮?一推就倒了。”
沈珈芙在床上乐呵着,又岔开话题去看外边儿的雷雨,惊叹一声这雨可真大。
“起来,朕陪你下棋。”祁渊说着,叫人在外殿的榻上摆上了棋盘。
沈珈芙磨蹭着过去了,宫人们摆上了热茶。
只不过沈珈芙的心思明显不在棋局上。
祁渊点了点桌面,叫沈珈芙看过去,对上视线,沈珈芙立马就朝他的方向过去。
软榻上垫了软枕,一扇窗户支着,雨声淅淅沥沥传进来。
“陛下,嫔妾不想下棋。”沈珈芙挪到他跟前去。
祁渊瞥一眼散乱的棋局,也放下了棋子,问她:“不下棋想干嘛。”
沈珈芙坐到他跟前,望着他,小声说:“陛下就陪着嫔妾看看雨就好了。”
祁渊哪能不依她,闻言伸手把她抱进怀里,靠在软枕上,依她所言陪她安静待了会儿。
“陛下,嫔妾之前听人说这山上的果园子里搭了葡萄架,葡萄都结果了。”
刚安静一会儿,沈珈芙又出声打破了这安静。
祁渊算是知道了,沈珈芙就是看上那些葡萄了。
“刚画腻了画,又想去摘葡萄?”祁渊抬起沈珈芙的下巴,“珈芙,你可真能找着些好玩的。”
沈珈芙也是偶然听行宫的宫人说那边山头上种了葡萄,正是夏日葡萄成熟的季节,那些葡萄不摘下来就要烂了。
“嫔妾就当陛下是在夸嫔妾啦——”沈珈芙冲他笑。
祁渊答应她等天气晴朗了就去摘。
这场大雨,沈珈芙没生病,却让颖妃生了一场大病。
颖妃所居的暮芳殿地势高,风雨也就更盛些,沈珈芙之前也奇怪为什么要让她住在那儿,可问了才知道那地方居然是颖妃自已选的。
毕竟也是高位的嫔妃,如今在这行宫之中也就只有她和宜妃位份最高,她病一场,其余人都该去看看。
沈珈芙和郑贵嫔一起去了暮芳殿。
暮芳殿看上去死气沉沉的,而颖妃身边的宫人也都一个个像是闷葫芦,说话声音也低。
隔了一屏风,沈珈芙瞧不见屏风后的人,只是能听见时不时的咳嗽声。
她与郑贵嫔对视了一眼,皆没有率先开口。
“你们有心来看本宫,只是本宫病体缠身,实在不便见面。”声音虚弱,说话间又咳嗽起来。
郑贵嫔开了口:“陛下已命太医为娘娘尽心诊治,一个风寒罢了,娘娘定能快些好起来的。”
话落,屏风里的人似乎笑了下,说:“本宫这是老毛病了,太医来了也无济于事。”
说罢,她又提起:“不过是那日下雨没注意,待到天气好了身子也就能好些了。”
沈珈芙与郑贵嫔没在暮芳殿待多久,整个殿中弥漫着苦涩的药味,沈珈芙闻着有些不舒服,但也没表现出来,等出了暮芳殿到了外边儿才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