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你都答不上来,因为事实就摆在你面前,你否认也是强词夺理,应小姐啊,我劝你不要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已经打算明年初宣布和他和晚清的婚事了,你继续横在中间,传出去对你应小姐的名声也不好听……”
他一字一句都充满了让应溪无法反驳的威胁。
“和林家的婚事不用考虑了,我不会答应的。”
一直站在门外偷听的男人推门而入,声音沉凝而冷寒,不掺杂一丝感情。
“池庭礼,这件事轮不到你来插嘴,出去!”
池老爷子皱起眉,语气中充斥着暴怒。
“我看也没什么可聊的了,”
池庭礼大步走进来,将茶壶放在茶几上,发出重重的声响,这是池老爷子的珍品,被他这么一砸,心脏险些蹦出来。
池老爷子怒火中烧,脸色瞬间变幻莫测,指着两人想说话却说不出口。
“池劲仁,你听好了,”池庭礼带着一点嘲讽地道,“这池氏,如果不是因为我妈的交代,我也懒得接手,既然你不善,那就别怪我心狠。”
说完,他牵着应溪的手朝外走去。
两人一路朝外走,直到上了车。
池庭礼启动引擎,车子如离弦之箭驶出池家,刚到门口,与一辆商务车恰好擦肩而过。
应溪认得,这是池盛安的保姆车。
看样子,是池盛安回来了,但池庭礼并没有停车的意思,脚下的速度愈发加快。
直到车子驶入柏油马路,男人才降下车速,将车窗打开半扇。
应溪瞥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庭礼,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的,马上就是集团股东大会了,何必呢?”
“被担心,一切有我。”
池庭礼面上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但语气里却带着明晃晃的狠劲。
应溪没吭声,只是抬眸望着他。
察觉到她的视线,池庭礼睨了她一眼,面色微舒,“怎么?”
“没,”应溪摇头,欲言又止,“只是,我不希望因为我让你在集团受到任何不好的影响,你总说一切有你,可我还是不放心。”
她略显慵懒地靠坐在座椅上,双臂环胸,低垂的眼帘掩饰了眸子里复杂的情绪。
池庭礼握着方向盘的手悄然收紧,薄削的嘴角抿成锋利的直线。
“你对我不放心?”他突兀的问道。
应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她扯唇苦涩的笑道:“你是池家三少又如何?最后池氏集团继承人归谁,不还是池董事长说了算?”
“我说的,他说了不算。”
他的声音很轻柔,仿佛羽毛拂过心头,痒痒的。
车厢内陷入了短暂的宁静。
许久后,池庭礼打破了沉默,“你是在担心我和他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之后,从而我失去继承权吗?”
应溪抬头看他,男人的眼底一片平静,黑沉如水,波澜不惊。
这种时候还是一贯的冷静,仿佛所有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应溪只觉得喉咙堵住了似的,想说什么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