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说着,忽然间抬起头,定定的看向了盛哲:
“盛哲,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挺惹人讨厌的?
一开始我打算追他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放弃自尊,放弃骄傲,把自己低到不能再低,低到尘埃里。
可惜,我的尘埃里没有开出花来。
最后,他还是告诉我,我们不合适!
再后来,我听一个朋友的话之后,觉得自己应该重新面对,最起码要做自己,无论是爱情中还是友情里,往往不平等、放低姿态的付出,是得不到同等回报的。
可是我明明很没有出息的,一看见他就会紧张,就会心脏狂跳,但我还是告诉自己,要做自己,真实的那个自己。
可为什么,他还是那么讨厌我?
哥,我就那么让人觉得讨厌么?”
盛夏说着,声音竟然变得有些哽咽,连眼眶都开始泛红起来,盛哲见状,心里不禁一揪。
他和盛夏从小一起长大,从来盛夏都是直呼他的大名,每次她叫自己哥哥的时候,都是她真的难过了的时候。
盛哲放下电脑,上前一把捞过盛夏的脑袋,按到了自己的肩上:
“放屁!”
盛哲不是个会说什么软言细语安慰人的人,但是他一向直接,喜欢把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表达出来。
“谁特么说你招人讨厌了?来来来,找出来,看我不打掉他牙!
不过你那个帅哥邻居,也真实够轴够墨迹的了,一点都特么不像个爷们。明明对你就不是像你说的那种什么普通邻居、普通朋友,甚至是讨厌的感觉,却偏偏装成一只大尾巴狼!
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字——欠教育!”
盛夏听着盛哲那番不成章法的长篇大论,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盛哲童鞋,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么?‘欠教育’是一个字?”
盛哲眼角一抽: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总之哥说,你就听着!不光听着,还得听到耳朵里,记到心里!
因为子曾经曰过:信哲哥,得永生!”
盛夏:“……”
她就知道,永远不能和这货说点正经的事,好像再严肃,再难过、再没有办法过去的坎,到了盛哲这里,都跟一个屁一样,根本无所畏惧。
盛夏笑了笑,把脑袋从盛哲肩膀上挪开:
“我知道你是为了安慰我,虽然安慰的没什么文化,但还是谢谢你了!
齐世旻对我……我心里明白!”
“你明白个屁!”
盛哲觉得,自己刚刚那么苦口婆心充满哲理的一段话都白说了,索性决定,换个方法和思路:
“得了,你这智商,也就只能停留在这个阶段了。
从现在开始,你那个帅哥邻居的事情就交给我了,而你,只要乖乖听话配合、服从指挥,其他的一切,都用不着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