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画的跟事物也差太多。”
姜扶桑有些恼,她只是没有刻意去记,毕竟这阵法多看两眼都觉得后背发凉。
“少废话,你若看不出这是什么阵,本公主便将你从这台上面扔下去!”
守卫都在阶梯下候着,随时可以传他们上来。
只是今日苏定山去了隋城,决明则跟随掌事官学礼节,只有沐兰一个信得过的人。
扔他也足够。
白濯在占星台上走了一圈,缠着白布的手抚过十二根石柱上的铭文,心中隐隐渗透进冷意。
寒风将他的面纱扬起,他伸手压住。
姜扶桑走到他身边,看这那些刻上去的诡异文字,余光瞥了他一眼:“不必遮,此处只有你我二人。”
他则身体一僵,半晌没说话。
她有些不愉快,冷眼盯着他:“本公主的话,不允许任何人忤逆。”
白濯逃也似的躲开她的目光,哑声说:“奴如今的面孔,连自己见了都会害怕,怎敢在公主面前失仪?”
她按住他的肩膀,逼他直视自己:
“是真的觉得在本公主面前失仪,还是恨我、不愿意直面我?”
她看见对方怔怔望着自己,漆黑的眼睛湿润,眼圈红了,极可怜。
声音几乎呢喃:“公主,奴怎会恨您。。。。。。”
衬得那狰狞的伤也显得可怜,染着一丝自暴自弃的哀伤意味。
她心想,这个人也太能伪装了,自己完全没办法狠下心对他。
忍不住伸手去摩挲他因情绪波动而绯红的眼角,一滴泪落在指腹。
她心被烫的一颤。
一把扯掉他的面纱,在他表情霎时间慌乱惶恐时,用力掐住他的下颌:“本公主没让你动。”
他几乎要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