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的没有贴在桶内壁,那发丝就会浮在水面,像志怪画中的妖。
他应该从她身后走过去,手指探进水中,捞起来她的湿发,贴在鼻间深嗅。
用被欲望蒸得发哑的声音对她说,他有多么恨她,又多么渴望她。
公主会厉声骂他——以下犯上的衣冠禽兽,滚出去!
拿鞭子,抽他的背。
现在她却不起来曾经的事,也记不得对他的厌恶,反而依赖他、将他看作唯一。。。。。。
他该欣喜若狂才对。
可,为什么心里这样痛?痛得要窒息。
“驸马,福公公带安太医在前殿候着,说是要探看公主病情。”
沐兰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他惊醒。
他回神看了一眼屏风,转头对她安排:“我去见他们,你守在焚阳殿外,没有允许一切外人不能进入。”
苏定山见到福公公时,对方跟安太医正坐在前殿,接受着婢子端茶伺候。
见他来,才站起来行礼。
“大将军,陛下听闻公主身子抱恙,特派老奴带太医一起来探个究竟。。。。。。怎么没见公主?”
他脸上有期待,却极为虚伪。
“公主正在沐浴更衣,需要一些时候。福公公若着急复命,只留安太医一人为公主诊脉便可。毕竟只是头疼嗜睡的症状,早已命神医看过,并无大碍。”
福公公眯起眼,油滑老练地笑道:
“大将军说笑了!老奴不能轻信您一人之语啊,这人还没见着呢,哪敢走?”
男人不动声色,不怒自威:“公公的意思是本将军欺瞒圣上?”
此言一出,周围气压瞬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