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薛玄子到军中为他父亲治疗“五步癫”毒,他一眼看出对方内力不浅。
薛羡云也如此。
父子两人都长年练剑修身养性。
而且他们只是去寻个搭棚的地方,并不远,没必要派府上侍卫保护。
姜扶桑沉了眸色:“本公主的剑都是跟他们学的,难道不知他们的身手如何?”
他们有武艺与她的担心并不冲突。
京城危险,让府上信得过的侍卫去跟着,出什么事她也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很难理解吗?
苏定山这个人实在招人厌恶。他就像一铁块板,寡言木讷,不通人情。
不由得讽刺:“苏大将军,你有过常人的情感吗?”
苏定山:“臣不懂公主的意思。”
“天冷时希望所爱之人多添衣物,哪怕对方已经穿的够厚,自己还是会觉得太薄——你难道不能理解?”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臣。。。。。。”
“不理解就算了!”
姜扶桑扫了他一眼,冷淡至极:“你这样,大抵也没有爱过谁。”
对方没接话。
良久才出声,低沉的声音发哑,刺痛到无力辩驳,字句艰难苍白:“。。。。。。公主怎么会如此认为?”
姜扶桑对上他复杂如深潭的双眼,倏然间不知为何竟有一瞬心慌。
不着痕迹移开目光。
扯了扯嘴角,理所当然地说:“任谁看了你都会觉得你跟常人不一样、没有七情六欲。”
苏定山逐字重复她的最后一句话,像是第一次听到这几个字,不认识。脸上表情依然平淡,可漆黑眼底的神情却变得怪异起来:
“没有…七情六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