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转身时碰到了走过来的苏定山,对方手中拿着他昨日给公主的那枝桃花。
他像是被钉在原地,不可置信。
公主把他给她的东西,转手给了驸马?为什么!
苏定山瞥了他一眼,并没有遮那桃花,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为何不进去?”
他语气还是平时的寡淡,白濯却觉得他是在炫耀。
回答说:“公主与客共用早膳,我不便进入。”
苏定山没再说什么,便走进去了。
白濯紧紧攥住拳头。
自己给公主的东西,却在别人手里。。。。。。
诸多不顺使他胸口燃烧着愤怒。
每日只能以纱掩面,连真容示人都不敢,心理早就变得病态,再也没办法像从前那样风轻云淡。
对于残缺面容的自卑从未离去,只是前段日子在公主耐心的抚慰下暂时隐藏。一旦被忽视被冷落,心中便再次汹涌上阴暗扭曲的情绪。
苏定山问:“公主,面首在殿外,是否传他一同用膳?”
姜扶桑:“不了。”
若是让他在人前摘下面纱,一定会使他恨她。
殿外的人听到这句话,眼底满是怨念与不甘心,迈开沉重的双腿离去。
明明从前陪你用膳的是我,为什么他们来了,你便将我扔在一边?
我在你的眼中。。。。。。难道就是个可有可无的玩意?
姜扶桑并不知道白濯此刻思绪不平,她只面对着师父和兄长便足够紧张,无心多想其他事情。
薛玄子看着她,她成了一个大人,眉眼张开,气质变得冷漠疏离而生人勿近。
与儿时天真活泼的模样几乎无法重合。
使他感到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