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流泪,放任眼泪肆意在脸上流淌。
他宽厚带着茧子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也并不说话。
公主很倔强,极少哭,哪怕哭也不怎么出声,太令人心疼。
他知道,她对薛玄子和薛羡云的感情并不是自己能够理解的。只有默默地安抚,什么都不说。
泪水湿透了他的衣襟,凉意渗进皮肤,悲伤的情绪也一并钻进来。
“苏定山,我害怕。”
她的泪伴着一句轻轻地几乎难以听到的话,这是恐惧。
“害怕什么?”
他既希望公主不要悲伤,哭的人心碎。又希望她的悲伤长一些,这样自己就可以多抱她一会儿。
他很少与她距离这样近。
姜扶桑不答,而是渐渐止住了泪,推开他宽阔的胸膛。捡起地上那花枝,交给了他:“帮我保管吧,明天早上拿到我寝殿,不要让它枯萎。”
她的房内已经插了一枝花,明日才能轮到这一枝。
苏定山接过那一枝桃花,愣了一下。
“这是您折的?”
比她从前折的那些花要敷衍了些,看上去没那么有美感。
“不是,质子折的。”
即使是哥哥提醒白濯的,可他没有亲自给她,就不算。
苏定山心道,难怪质子站在她房内,原来是折花献给公主却不知为何出了差错。
他将心中的思绪收起来,便说:“公主,该回去用膳了。”
“嗯,回去吧。”
姜扶桑擦掉眼中的泪,在他陪同下回到寝殿。
没有看见,他们离开后,一个人从不远处的殿后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