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她是个没能耐的。
醉了的钟玉没防备,没思绪,没筋骨。
方图南清理完,她也不知是睡还是不睡,一阵睁眼往他怀里钻,一阵合着眼皮猫鼾。
他乘人不防备,贴着她耳朵问:“不知道是我的院子,堆什么雪宝?”
钟玉小猪一样拱一拱:“雪宝是安娜的,又不是你的。”
他忽然就按着眉心笑了。
就这么个小人儿,傻子都比她精,要说蓄谋已久以身入局?那真是践踏他的智商。
第二天钟玉醒来,熟门熟路的下床,看见床头摆着一管药膏,脸一红蹬蹬蹬跑进盥洗室里。
方图南在隔壁书房听到动静,人没来得及起来,先喊:“慢着点儿。”
身娇肉贵的。
腰困腿乏的。
她听到声音脑袋嗡一声然后像被抽真空,这间屋像是她一刻没离开过,他的音色却像久别重逢。
钟玉双手撑着洗漱台,宿醉的头痛在额部蜿蜒蠕动,回想起昨晚一些旖旎画面。
她摸着方图南喉结,腻香甜气喷洒在他颈侧:“为什么不住我那里嘛。”
方图南低着头嗫嚅她,声音又低又哑:“在这儿你是我宝贝儿,在那儿你是别人家闺女。”
方图南心说:当禽兽的也是会有负罪感的。
这会儿钟玉却头痛欲裂的想:他也知道的,她不能只做他女朋友,还要做钟家女。
借着酒醉痴缠一夜,总归让她决绝分手像个笑话。
方图南久不听见动静,敲门:“宝贝儿,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钟玉掬了一抔凉水往脸上洒,甜脆声音发情热灼伤后的哑:“你等等。”
在劫难逃的结局究竟什么时候会来呢?
我说青春无悔包括对你的爱恋。
她打开门,素净一张脸贴过来,手臂圈住他劲瘦的腰身,仰着头:“怎样哦。”
方图南捧住她的脸,吻一下光洁饱满的额头:“今天要出门吗?”
钟玉蹙着小鼻子:“一大早就抽烟。”
他脸皮不要了,神清气爽的:“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明明穿软线衣,老严肃一个,拿出全副精神对付一个水煮蛋剥壳。
保姆擦了擦手上前:“先生,我来帮小姐剥吧。”
方图南挡了一下:“人家千金呢,我亲自来吧。”
钟玉捧着一碗粥,鼓着脸听他不咸不淡的跟保姆说:“您叫我先生,叫她小姐,是不是岔了辈儿了。”
保姆也是大户人家做惯的,笑盈盈表示抱歉又不失了礼:“请问钟小姐喜欢怎么称呼?”
钟玉:“不要听他乱讲,我都ok的。”
方图南:“哟,连刘姨都瞧明白谁当家了,眼看这我是没一点地位了。”
她忽然变得好说话:“听方生的。”
方图南将白溜溜一颗蛋放她餐碟里,手掌随意一拍:“就叫小钟吧。”
他不愿放手,她情愿陪他再走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