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再说吧,在埃普斯教授面前。”
“啊,哎呀。别这样……我再说又会被骂无知了……”
“但是我们已经占用太多时间了。这样下去要是延误了……”
“啊。”
即使在美国外来人员的就诊时间安排得很充裕,一个人最多也只有30分钟。但现在对杰斯的诊疗已经超过20分钟了。也就是说,剩下的时间最多只有10分钟了。史蒂夫知道这都是借口,但这借口不是很合理吗?只能接受了。
“知道了……”
于是史蒂夫垂头丧气地朝房间里走去。
“为什么这么晚?发生什么事了?”
埃普斯一脸厌烦地问道,但看起来并没有生气,真的只是好奇的样子。
“那个……病人的病历有一些错误。”
深知一旦开始正式讨论自己就一句话也插不上的史蒂夫先发制人。
“病历……错了?”
“是的。诊断书的信息有错误,不是医院方面的错,好像一开始就是病人的陈述有误。”
“嗯……哪里错了?刚才在这里看的时候,好像不是你而是李医生在主导询问。”
但是史蒂夫的努力没什么用,因为有监控摄像头。虽然听不到声音,但大致能知道里面在做什么。虽然是为了保护病人和医护人员而安装的,但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用于监视。
“是的,教授。我来说吧。”
已经准备好的秀一非常自然地走上前,把史蒂夫推到一边,史蒂夫既没有理由也没有力气反抗,只能无奈地被推开。
“好的,李医生。”
埃普斯挠着自己的光头问道。
‘汉克说……他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实习生。’
虽然在美国有不认为光头难为情的奇怪传闻,但可以认为这和事实完全相反。如果真的是那样,为什么关于生发剂的研究在美国最活跃呢?不管怎样,汉克和埃普斯因为都是光头所以非常亲近。实际上,他们也在共同进行肺癌相关的研究,所以埃普斯已经听腻了汉克的赞叹,也就是说,他对秀一有一定的期待。
“好的。为什么花了这么长时间?”
“首先看病人带来的诊断书……”
秀一指着埃普斯手上的诊断书副本接着说。
“从一年前开始出现的咳嗽所服用的药物全都写着。看的话,止咳化痰剂、抗组胺药、支气管扩张剂,甚至类固醇和抗生素,没有没服用过的药。”
“是这样啊。”
埃普斯在等待的时候几乎已经把诊断书背下来了,理所当然的,没什么感触。
“其中病人有反应的只有支气管扩张剂,虽然时间很短,但服药的时候有好转。”
“啊,是这样。”
实际上就是这样写的,但因为像秀一说的时间很短,所以没太引人注目。
“但是?”
“和一般的间质性肺炎有点不同的症状,对类固醇也完全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