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地上晕倒的男人,伸出脚控制着力度泄愤似的踢了一下。
都是他!
她所有的磨难都因为他!
自从嫁给他,她的生活便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本以为是美满的婚姻,但结婚当天,她甚至没有像样的婚礼,只是被悄悄送入陆家。
江笙还记得那个下午,奶奶带着她坐上陆家的保姆车,陆屿就坐在她前面的位置。
从陆家到民政局,江笙全程没有听陆屿说过一句话,直到民政局工作人员确认登记的时候,才听到他如同蚊子一般大小的声音,满不情愿的说了句愿意。
当天晚上江笙就睡进了陆屿的房间。
但是进去之前,陆老太太在门口放了个火盆,又端来碗鸡血,美其名曰:去晦气,迎新生。
江笙左右都站着陆家的人,孤立无援的她望着眼前的火盆,仿佛就看到了自己日后的生活:水深火热。
后来也确实如此。
回忆被小雨甜甜的唤声打断,他倒了杯草莓汁来。
江笙看着那杯猩红的液体,一瞬间喉咙一阵黏腻恶心,那股鸡血的腥臭味仿佛再次出现,引得她一阵干呕。
到现在,到现在她都还无法完全忘记那股味道!
但自己面前站的是小雨,比她自己的命还重要的孩子!
纵使再不想喝,江笙依然抬手接了过来,勉强咽了几口。
“他你打算怎么办?”重新洗完澡的沈白正用毛巾擦拭头发。
她好奇的用脚踢了踢陆屿的腰,“真的醒不过来了?”
江笙将窗帘拉开一个缝隙,只见那辆黑车还停在门外。
意有所指道:“这不是正好有人接手吗?”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开门!你把我们阿屿怎么样了!”
尖叫声把刚躺在沙发上睡着的田野吓了一跳,急促地喘着气。
小雨赶紧将她抱在怀里拍拍。
“再不开门报警了!”
“当我们家没人了?”沈白嘿的一声卷起袖子,“老虎不发威,真以为是病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