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寒也不搭理她,便坐在一旁,等着下人们将公文都搬过来了。
纪云舒想要下床来,可是手腕和脚腕都被包扎起来,难免行动不畅。
她一把将手腕脚腕上裹着的纱布拆掉了,不免牵扯到了皮肉。
北冥寒冷冷地看着,“躺回去!”
纪云舒一恼,“我要去如厕!”
北冥寒面色不禁有些发青,可还是压抑着声音来,“将夜壶给王妃拿来!”
纪云舒简直不敢相信,“有没有搞错,你不会让我当着你的面尿尿吧!”
北冥寒不是一向不管她的吗?难道这一次真的是因为伤了她,所以心里面不舒服了?
纪云舒微微咳嗽了一声来,左顾右盼,想要找个机会偷偷溜出去。
北冥寒被她的脚步声给扰乱了心神,放下公文来,直接起身,下人将夜壶拿了过来,放在了一边便赶紧退下了。
“看来你需要有个人给你脱衣服。”
纪云舒后退了几步,还还是恼羞成怒,“大白天脱什么衣服!不要脸!”
刚说完她就忍不住要咬自己的舌头了。
难道大晚上就可以吗?
北冥寒一把搂着她的纤腰来,找到了绶带,一下子解开。
“北冥寒,你这个衣冠禽兽!”
纪云舒抬脚一个侧踢,却不巧那脚被北冥寒抓着,直接抬在她的头顶上,两腿直接是一字马。
“原来你喜欢这个姿势!”
北冥寒不多说,冷着脸说道:“如厕吧!”
纪云舒一怔,原来方才他说得意思是这个,却故意害得她想歪了。
北冥寒看着她脸上的伤痕,一下子松开手来,纪云舒的腿便落下去。
“本王出去,你放心便是。”
纪云舒赶紧环抱在胸前,免得衣衫尽除,又被那人给羞辱一番。
她走到了铜镜面前,可见镜子中的自己,白皙俏丽的脸蛋上平添一抹伤痕,那伤痕就在她右边的脸蛋上,十分明显,抹上了绿色的草药,显得有些骇人。
那个人真的是她……
习惯了这副身躯的美丽,突然变成这样她心里自然是接受不了。
她将那铜镜一下子盖在桌子上面,看着桌子上的胭脂水粉,莫名心酸。
凭什么就因为他一个不开心就可以如此虐待自己,他把自己当做什么?
玩物吗?
还是奴隶!
似乎是察觉到了空气之中有些安静,北冥寒嫌弃了珠帘来,阔步走了过去,看着她双手撑在桌子上,那一面铜镜被盖住了。
“对不起,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