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员看着顾寻阳脸上的真情流露,忽然有些感动。
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一次的成功大部分功劳都是顾寻阳的,应该是他们为此感到荣幸和自豪才对。
包括曾经对顾寻阳的做法有些抵触的县令柳青河,这一刻他看着站在桌案上的顾寻阳,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
突然有些内疚的道:“顾大人,该自豪的应该是我等呀,何其有幸见证了大人创造的又一个奇迹!”
柳青河言罢,众人纷纷附和!
顾寻阳一时间也是充满了感慨。
这就是所谓的双方奔赴嘛?
“柳大人,咱们所有人都值得嘉奖,缺了谁都会不完美,本官希望诸位同僚也不要忘记了那些没日没夜缝制兽皮软管的裁缝、那些不知疲倦的跟着咱们奔波忙碌的帮闲等等所有参与此事的百姓!”
众官员纷纷道:“我等谨记。”
等到所有人情绪渐渐的平息。
顾寻阳话锋一转,“这是第一件事,原本是该弄一个庆功宴的,可如今县衙入不敷出就暂且给你们记下。
咱们还有第二件事,那就是要如何保护咱们的‘成功’,保护咱们一起努力得来的劳动成功!
据本官判断,这蝗灾很可能就在未来的三五天以后开始迎来第一次爆发,咱们必须得把整个蝗灾都解决掉。
若不如此,那咱们前面的成功引流就完全失去了意义,咱们挽救的那些庄稼会在铺天盖地的蝗灾到来以后彻底的被啃食殆尽!”
说到蝗灾,所有都渐渐的从刚刚的激动和兴奋里冷静了下来。
甚至有些年长的官员经过十多年前的蝗灾,此时都开始陷入了那有些恐怖的记忆之中。
脸上渐渐的出现了恐惧之色。
主管奉天县衙吏房的张云已经年纪六旬,曾经过两次大面积的蝗灾。
他此刻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看向桌案上的顾寻阳,“顾大人,那蝗灾是上天降下的惩罚啊,岂是人力可与之抗衡的?”
这话说完,一种紧张的情绪瞬间就笼罩了下来。
不少人跟着附和。
“是呀,我也曾经历过一次,那铺天盖地的蝗虫犹如阴兵过境,驱赶不走斩杀不尽,真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啊!”
“该怎么办呀,不如咱们也举行一次祭天仪式吧,祈求上天能够的宽恕!”
顾寻阳神情瞬间冷了下来。
“张房吏!”
顾寻阳一声暴喝,顿时现场一片寂静。
吏房的房吏张云一哆嗦,“顾大人,下官在!”
顾寻阳突然眼神冷峻的环视了一周。
并没有针对张云一个人。
缓缓的说道:“本官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没有什么上天降下的惩罚之说!之所以会爆发蝗灾是各种各样的原因掺杂在一起形成的。
在此之前,也有不少人曾经说这大面积的干旱是上天降下的惩罚,可如今呢?
如今你们战胜了干旱!不是本官,是你们!明白嘛?如果真的有上天,那它也一定是个瞎子,咱们奉天县那么多淳朴善良的百姓,它狗日的上天为什么要降下惩罚?
谁来告诉本官,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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