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李文上下扫了姜沉鱼一眼,就这样水灵灵地点了头。
“好,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这次说清楚了,你以后再来找我,我就直接报警了。”李文对秦非是说。
秦非是顿了一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受。
还是姜沉鱼扯了扯他,让他们先坐下。
顾谨言的办公室很大,很空旷,里面摆放的全是各种文件资料,看着非常吓人。
秘书倒是不担心他们会偷看偷拿,只是给他们倒了三杯水之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见上司离开,李文这也稍稍松了口气,道:“还有什么想说的,说吧。”
“李小姐方便把右手给我看一下吗?”姜沉鱼时刻谨记自己的使命。
李文愣了一下,她以为他们会回忆过去,或者贬低她的未婚夫。
看手算怎么回事?
可是看姜沉鱼那么真诚,她又不得不摊开自己的右手,“你想干什么?”
“只是想看一看。”姜沉鱼笑了笑,视线却径直落在了对方的手腕上。
一条很鲜艳的红绳,和顾欢喜手腕上的红绳一模一样。
可明明是一条红绳,却冒着黑色的气,如藕丝一般拉扯着她手上的情缘线。
明明是和秦非是完全重叠的情缘,这会儿却被硬生生掰扯到了另外一个方向。
还真让秦非是说对了,李文还真是被人给控制了。
秦非是看不见姜沉鱼看到的东西,但看到红绳的时候也有些吃惊,“文文,你手表呢?怎么换成红绳了?”
“我想戴什么戴什么,秦先生管得太宽了。”李文莫名有些烦躁。
秦非是也生气了,“那是你第一个月的工资买下的手表,你说它对你意义非凡,你连过去的自己都忘记了?”
姜沉鱼连忙打岔:“请问方便把红绳借给我看一看吗?”
“这个是我男朋友送我的礼物,你不会也看上我男朋友了吧?”李文立马捂住自己手腕,一脸警惕地看向姜沉鱼。
姜沉鱼:“……”大可不必。
来之前秦非是给她看了李文未婚夫的资料,一个又矮又胖的男人,家里有点儿小钱但不多。不仅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每次喝醉之后还会殴打李文。
这种人,多给他一个眼神都是她对自己的不尊重。
秦非是显然也被李文的话给震惊到了。
他错愕地看着李文,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文文,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啊?”
“不对,你真的傻了,不说我们的曾经,就说你努力了很久的考研,为什么突然放弃?”
或许也是想到了这是“最后一次”,秦非是突然不想忍了。
“还有摄影不是你的心头好吗,为什么能眼睁睁看着那个醉酒的未婚夫摔坏你省吃俭用攒了好几个月的钱买来的照相机?”
“你当然可以和我分手,但是你不能把你自己都给弄丢了。”秦非是激动地抓住李文的手腕,红了眼眶:“他们都说我恋爱脑,但我只是我舍不得看着你放弃好不容易走出来的路,一步步退回到你的起始点,你到底懂不懂啊!”
李文听着,心脏莫名被抓了一下似的,又疼又痒。
偏偏脑海里却还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告诉她——不要听,都是假的!
她和赵德柱是两情相悦,她绝对不能失去赵德柱。
“闭嘴!”她抽出自己的手,凶恶地看向秦非是,“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来管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