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些专业术语和变更说了你听得懂吗?”
裴抒盈说着,视线掠过关妍身后的江蓠,冷哼一声。
关妍面有愠怒,但关乎儿子,又忍了下来。
江蓠免费看了一场妯娌交锋,很快无趣地移开视线,倒是曾在江家听到过的声音又隐隐约约传进她耳朵。
她眼神定格在裴闫年因挣扎露出脖子的红线。
周妈是坏女人小姑也是坏女人周妈是小姑的人呢
又到了每月给傻子搞得更傻环节可惜可惜谁又会怀疑小姑在搞鬼呢
红线上系着一颗剔透的什么东西。
“还带掐丝珐琅的?”江蓠在脑中和系统叨叨,“这裴家真有钱,身上整文物,房间整文物。”
她瞥向房内因人挣扎被撞在地上的双面三异绣屏风。
江蓠:“……”
快扶起来!
文物江蓠见过拥有过不少,这个苏绣她是真稀罕!
【咱就是说,现在这种情况,你的关注点怎么都不应该在区区几个文物上。】
【……裴闫年要被搞死了耶。】
“这有何难?”江蓠绕过关妍,在裴抒盈一脸冷漠带疑惑的注视下,走到桌边费力地抱起双面三异绣屏风,身子一转揪住两个白大褂医生往身后轻松一扔。
江蓠脑海:“救回来不就好了。”
【……】
两个大男人在地上重心不稳滚了两圈,才被同事扶住。
关妍:“……?”
“你干什么?!”
裴抒盈反应过来,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和愤怒。
她蓦的转头看向关妍,气愤大喊:“你带这个人过来什么意思?打扰治疗进度,你想自己儿子当一辈子傻子吗?”
说完她不等关妍反应,忙让人去拉裴闫年。
另一边,裴闫年从身上桎梏消失时已经连滚带爬跑到江蓠脚边,摘下头上闪光的机器扔到地上,哭嚷着死死抱住江蓠小腿,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我不要!我不要检查!不要戴!好疼、脑袋好疼!”
江蓠抽了抽脚,没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