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渊内,下至牢犯,上至长老,对赵元无不拳脚相加,雷渊内修为封尽,赵元甚至肉体连缓和的机会都没有。
肉体上剧烈的痛苦加上精神上无边的折磨,赵元神情都有些恍惚。
好在自己的未婚妻姜南溪,得知自己情况的第一时间,便敲响了宗门内的申冤鼓。
上清宗主现身来决断,宗主的决断却让赵元大失所望,一宗之主不分黑白站在王体的身旁,而今天则是赵元第二次审判,此番过后,赵元再无翻身之时。
一股寒风吹入大殿,赵元不由缩了缩袖口,刺骨的寒意,远远比不上大殿内的冷漠与装傻充愣。
自己的师尊死后,除了未婚妻,再无人心疼他,思索起未婚妻,赵元心中闪过一丝活下去的念头。
今日之事,赵元若是向周淮磕头赔罪,未必不能有所转机。
上清流云冷着脸,缓和道:“周淮入内!”
“弟子周淮,见过宗主,见过各位长老”
来人一衫青衣,面如冠玉,温婉谦和,向列于高台的上清流云缓缓行礼,周身似乎有一股无形的道韵,自内而外,油然天成。
上清流云淡漠的面容褪去,满意之色浮现,轻声道:“淮儿,可是入了聚元境?”
周淮神采非凡,双目炯神,傲然道:“昨日刚入聚元境!”
“好,好,好”
上清流云接连说出三个好,难掩心中愉悦,十八岁的聚元境,放眼上清道宗史也数的过来。
“赵元,对于弟子指认,本座的责罚,你可有怨言?”
“弟子……有……”
赵元不卑不亢,直面上清流云:“弟子赵元,未曾做过残害弟子,掳掠凡人,奸淫妇女之事!”
“赵元,你的意思是我们在诬蔑你?”跪倒在地的真传弟子白山,厉声喝道。
一旁的另一位真传李泽也阴阳道:“精神失常者会说自己神经吗?”
“有些人啊,真的是被害妄想症,如果没做会有那么多同门指认吗?”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李泽话锋一转,似乎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看了看周淮又转向赵元,戏谑道:“某人心里还在心心念念呢,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人家的一条狗罢了!”
“是啊,姜南溪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一条狗会如此忠心,真是千万年独一份啊!”
大殿内的奚落声传入赵元耳中,身子不禁微微颤抖,却未曾言语,他知道李泽在讥讽自己做姜南溪的舔狗。
那咋了。
那又咋了。
他跟姜南溪是真爱,姜南溪也爱他,两人彼此相爱!
他才不是所谓的舔狗,不是……一定不是,姜南溪为了自己,冒险敲响申冤鼓,她一定也是真心爱着自己。
虽然自己可能有些舔狗,三年来,无微不至的照顾,疼爱她,给她买礼物,早上送早饭,姜南溪对自己不冷不热,那一定是在考验自己。
一旦自己身处危难,就会立刻出现帮助自己。
面对李泽的讥讽,赵元双目充血,猩红的眸子盯着李泽,怒吼道:“闭嘴,我与南溪是真心相爱,你这种人,怎会理解?”
李泽笑得人仰马翻,不屑道。
“真心相爱?赵元你知道姜南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吗?”
“还请宗主请姜南溪现身对峙,看看赵元究竟做了没”周淮微微一笑,平静道。
闻言,赵元眼前一亮,笃定姜南溪定会站在自己这边为自己洗涮冤屈,当即开口道:“恳请宗主请南溪决表事情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