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紧忙拿眼睛瞪了一眼何春:
“去,回你屋写作业去。
这谈公事呢,你一个小孩子家家跟着瞎掺和什么?”
何春挨了说,拿眼睛剜了何书记一眼,嘟囔着刚要走,一下子看到了贺强怀里抱着瓶子。
于是,好奇地问道:
“哥,他怀里抱着的是啥?是给我爹送的礼吧?
快打开让我看看,送的啥好东西。”
马文斌被他一说,这才想到自己本来打算给何书记送礼的。
可刚才一听到赔偿的问题,顿时打消了这个想法。没曾想却被何春给说破了。
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把那个瓷瓮摆在了桌子上,一层一层地打开牛皮纸。
然后推到何书记面前,说道:
“何书记,这事还要感谢你多多帮忙。
我家里也没啥值钱东西,只剩下爹妈我留下的这个瓶子。以表达一下感激之情。”
马文斌本以为何书记会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没想到,他仅是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撇了一下嘴,说道:
“小马呀,这样的瓶子,我家有好几对呢。
听大春说你是靠卖野菜为生的,想必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我看这东西还是拿回去自己摆着看吧,毕竟是你父母留下的念想。”
马文斌一看这礼送错了,顿时觉得面上无光。
于是,尴尬地一笑,示意贺强重新包起来。
结果贺强刚把瓶子抱在手里,就被何书记身边那个姓霍的人拿了过去。
翻来覆去地摩挲半天,最后又戴眼镜看了看瓮底下的落款。
随即脸上露出了一抹欣喜之色,附在何书记耳边轻声嘀咕了一句。
就听何书记“啊”了一声,接过那个瓷瓶,拿在手里,细细看了又看。
意味深长的眼神瞥了一眼马文斌,又与姓霍的低声交谈了几句,
这才把瓶子放到桌子上,眼睛里闪着狡黠的目光,问道:
“小马呀,你说这东西是你爹妈留下来的,真的是这样吗?”
马文斌被何书记这么一问,不由在心里打起了鼓,暗道:
“哎呀,莫非姓霍的是个行家,看出来这是瓷棺了?
这下可完了,何书记要知道我拿装死人骨头的东西送礼,六子这事,还不得砸了。
不过既然何书记问了,也不能不回答。可也不能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