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欢回到家的时候,三个昌盛楼的杀手齐齐倒在地上,苟日安在院子里悠闲地喝着茶。
“喔~”许君欢看着三个倒地不能动弹的杀手,疑惑道,“苟爷,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仨想出去,我不让。”苟日安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宋子画则努力抬起头:“许君欢,还认我这个姐姐,让我走。”
“怎么了这是!”许君欢一脸迷茫,“出事了?”
大胡子这时也跟着出声:“刚刚我接到总部纸鹤,昌盛楼被人攻击,情况危机,所有成员都必须放下手里的活去支援。”
苟日安说道:“所以我在救他们啊,就这些实力,你们回去也不是对手,来人下手没轻没重的,你们不得死那啊!”
“那我们也要回去!”宋子画倔强道。
许君欢踢了踢脚边白羽齐:“老白,你怎么不说话?”
“听天由命。”白羽齐回答。
许君欢看向苟日安:“我带他们去看看吧,如果实力真的相差太大的话,我再带他们回来。”
“不可能,楼主对我们恩重如山,没有他就没有我们。”大胡子说道。
宋子画也点点头:“没错,无愧于心,不然对武道影响太大。”
白羽齐扭过头,并不打算说话。
最后还是苟日安把他们释放开来,几个人休息了下,带着许君欢前往昌盛楼的总部。
恐怕谁也没有想到,昌盛楼的位置是一座过了火的半层建筑。
原本应该一座漂亮的五层楼的高楼,似乎有一把火将它烧成两层半,楼顶破落的地方这么多年也没有修补。
没有办法,谁叫这里是长安最穷的窑屋坊,在这里居住的都是窑工,没有自己的田地,只有一间破屋,在大周算是“氓”这个阶层。
毕竟庶民最低也要有房子有田地,“氓”是有房子无田地,“流”则是没有房子和田地的,像之前的许君欢就属于流、氓。
谁也不会想到,就是在这个地方,盘踞着整个大周都有名气的杀手组织,昌盛楼。
今日一大早,出来干活的窑工就发现那座被某个帮派霸占的矮楼居然人头攒动。
转眼就躺了一地,而打翻他们的只有一个人而已,而且那个人还只有一条胳膊。
在那些窑工议论纷纷,猜测着这矮楼主人得罪谁的时候,无恨已经走到二楼的主厅。
和外面看上去很简陋不同,矮楼内部的装饰豪华许多,各种昂贵木料制作的家具,还有名人字画,十年才能织出三尺的锦江绸布做帘子。
无恨没有在意这些东西,而是站在大厅中,轻声道:“我来了。”
大厅后的纱帘里,一个女声蕴含着怒意:“十八年了,你才给我找上门?”
无恨声音毫无波澜:“本来在西域就找到你们的了,谁料那些权贵居然这么快,还伪装成巫、妖两族联手,派去的护卫都死了,而我在漠北和高山浪费了好长时间。”
“哼,人呢?”
“这几天一直在查,河西刘氏以及豫北陈氏有很大关系,估计直接出手的就是扶风秦家的人。”无恨说道。
“谁问你谁下的手?等你来调查,黄花菜都凉了,我问你,孩子呢!”女人厉声道,“我知道你最先去了那里,别告诉我人没了。”
“我把人交给了伏波将军。”无恨道,“老赵也是死脑筋,带着人到处跑,也不知道去问一问,白长了一张嘴。”
“你是说许振山否认的那个人就是他?”女人语气带着不可置信。
无恨点点头:“是他!”
“哗啦”
纱帘被大力掀开,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冲了出来,抓着无恨:“我找了十几年,你说赵公庭带着人就是他!”
无恨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会觉得不是他?”
女人松开手:“我,我以为这是你做的障眼法,用重伤赵公庭去保护他,你可真敢做!”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兵法之道诡异莫测,如此别人才猜不到你的想法。”无恨说道。
“黄家的余孽用了一万两买许君欢的命。”女人坐在椅子上,“不过还没收到动手成功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