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揭开红盖头时,看到的,却是薇儿的脸。
他从梦中吓醒。
醒来时身上全是冷汗。
可见,梦中的他,真的很惊恐。
可是,娶薇儿为妻,不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吗?
为何会如此害怕?
他透过窗棂向外看。
天色微亮,时间还早。
他想再睡一会,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于是他索性就起床。
洗漱吃喝完毕后,他便出发去了大理寺。
这段时间,苏月婵都是在大理寺帮他针灸的。
皇叔为苏月婵打下手。
一开始,他着实感动了一把,以为皇叔心疼他这个侄子,这才不惜纡尊降贵,亲自照顾。
这些天,他算是看明白了。
皇叔哪是心疼他啊,分明是怕苏月婵碰他。
他抢着卷裤管,抢着抹药,抢着按压。。。。。。
碰触到他的活,他全都抢着干。
吃醋吃成这样,实在让人无语。
苏月婵不介意他是个太监,他就真以为自己是个正常男人了?
见皇叔又抢着抹药,萧靳延忍不住出言嘲讽:
“苏月婵身为大夫,给人抹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吧?难不成,皇叔要一直抢着帮忙抹药?”
“那皇叔就什么事都别干了,每天跟在苏月婵身后帮忙抹药得了。”
萧玉珩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然后问:
“除了本王,你几时见婵婵为其他男子抹过药了?”
萧靳延一愣。
他仔细回想了一遍,还真没有。
“我又不曾时时跟着她,就算我不曾见到过,也不能代表没有。”
萧玉珩道:“抹药这种事,病患自己也能,就算是后背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其他人可以帮忙,哪里需要大夫亲自动手?当然,事急从权,遇到特殊情况,帮忙抹药也无妨,本王没有那么小气。”
萧靳延:“。。。。。。”
再没有比皇叔更小气的人了。
他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说出这样的话?
皇叔脸皮太厚,萧靳延表示说不过。
为了打击皇叔,他话锋一转,又道:
“皇叔可知,我与苏月婵就快完婚了?父皇母妃正在帮忙挑选王道吉日呢。”
“知道。”萧玉珩面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