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即便我没将这些告诉她,半个小时后,她还是哭着从卧室里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件白衬衫。
这白衬衫自然是学生时代她送给我的,送了很多件,哪怕别有用心,我依然没能狠心丢弃。
我还没弄明白她是从哪里翻出来的,矜矜已经哭着扑进我怀里,“薄言,那天你一定很难过吧,对不起……”
我一头雾水:“哪天?”
矜矜哭唧唧:“我哥都告诉我了,第一次领证我没来那天,你穿了我送你的白衬衫,我哥说那天他差点以为看到了沈复文,你怎么那么傻啊……”
我想起来了。
第一次领证前一晚,我虽放任矜矜和沈复文离开,可总归是不死心的。
我想讨厌她,可心却率先妥协。
我想着她既然喜欢沈复文,那我便扮成沈复文的样子,哪怕是当替身也可以,只要她愿意嫁给我。
可那天我穿着她给我的白衬衫,站在民政局外等了一天,还是没有等到她的出现。
要说难过,自然是有的。
可这些本也没有告诉她的必要的。
我并没有她想的那样高风亮节。
原本在得知岑家破产在即,岑沐急于给矜矜联姻那一刻,我想得也只有趁虚而入。
毕竟我曾花了两年的时间试图忘记她,可结果却是让思念愈来愈浓烈。
那时我就想过,哪怕是当替身,我也要留她在我身边。
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我抬手去擦她的眼泪。
那眼泪像珍珠似的,这会儿断了线,一颗一颗落下来,怎么也擦不完。
我索性就低头吻上她的眼角。
怀里的人明显身子一僵。
这下眼泪总算止住了。
“薄言……”
矜矜刚哭过,语调带着鼻音,惹人怜爱。
我没忍住,顺着眼角向下,攀附上她的唇。
“矜矜……”
唇齿相依间,我和她说:“不要再为过去难过,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就是心甘情愿想要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