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我再醒来已是傍晚。
沈复文将我安置在一家酒店客房。
这个时间点,民政局早就下班了。
手机上有上百条未接来电,除了我哥的,就是林薄言的。
林薄言这样的人,最是心高气傲的。
强制留我在他身边,已经是他的极限。
我甚至不敢想象他今早打开我房门发现我根本不再屋内时,他是怎样的心情。
可此时此刻,我忽然很想见到他。
行动快于理智,我拨通了林薄言的电话。
铃声响了三秒后被接通,电话那头是林薄言气极反笑的声音:“岑矜,你还敢打给我?”
我眼泪瞬间落下来,哽咽着说:“薄言,你来接我好不好?”
三十分钟后,林薄言出现在酒店房门口。
我刚打开门,林薄言就牵住我的手,上下打量我一番,确定我没有受伤后,又即刻松开,语调冰冷:“说吧,这次又想在我面前演什么?”
他这人向来口是心非,两年过去也从未变过。
倒是沈复文,从头到尾我都没看清过他。
想到这里,我不由又落了泪。
林薄言皱了眉,抬手去擦我的泪,语气依旧凶狠:“又装出这幅可怜的样子做什么?昨晚宁愿翻墙也要跟沈复文走的人不是你?”
我一愣,“昨晚的事你都知道?”
林薄言冷笑:“要连这都不知道,别墅的安保系统也该趁早报废了。”
我忽然不敢看他,“那你还愿意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