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别说我没提醒你,”他一把揽过纪南方的肩头,白得几乎透明的手指捻起纪南方一缕头发,“她的善良可不是你能享用的。”
冒火的黑瞳恨不得直接烧掉那只手,南宫帝爵低吼,“我享用的可不只是她的善良,她还为我……”
纪南方心里一紧,南宫帝爵说出他们之间的关系,计划就都完了,赶紧打岔,“我说过了,我们是仇人,为你包扎伤口不过是想慢慢折磨你,如果南宫先生以为那是我想放过你的征兆,我劝你还是别痴人做梦!”
这些话听在南宫帝爵耳朵里,确是她不想向西幽少冥说明他们之间亲密关系的借口,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们的关系让她难以启齿?
西幽少冥低头,淡紫色的瞳孔从上而下看着纪南方纤长的睫毛,她故意打断南宫说话,“看来,我好像错过了什么,是时候安上几个摄像头,以免今后再漏了什么。”
她被南宫帝爵关在各种地方,早就被荼毒得有了防备心,所以一进门就注意到这里没有任何监控设备,才肆无忌惮地和南宫帝爵对峙。
从地牢里一路回来,纪南方眼前一直都是南宫帝爵那张脸,如同鬼魅一样挥之不去。
门外传来叩门声,纪南方用被子蒙住混乱不堪的脑袋,“谁?”
“债主。”
债主?纪南方浑身激灵,猛然坐起来,一不小心碰到了受伤的右臂,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心情更加差劲,“我睡了!”
“用那么多家具挡住门,花了不少力气吧。”
西幽少冥悠闲地靠在门栏上,嘴角带着淡淡的讽刺。
纪南方扫了一眼门前几乎堆成山的家具,这个男人有透视眼?
“你等等,我开门。”
人在屋檐下,万一惹恼了这位债主,她可不想自找麻烦。
极其不情愿地爬下床,门口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纪南方愣在原地听着声音响了三声以后,鞋柜,衣架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椅子纷纷倒塌,门也开了。
这个家伙是神力飞毛腿吗?干嘛不走寻常路。
西幽少冥悠闲地走进来,若无其事地扫了一眼门后的狼藉,一脸赞许,“自卫意识很强。”
“门都被你踹烂了,我晚上还怎么睡?”
纪南方气冲冲地走过去检查门锁,果然不能用了。
“不用担心,我这里很安全。”
废话,最危险的是你!
“有屁快放,放完快走!”
西幽少冥坐到床上,慵懒又舒适地侧躺,宽大的中式睡衣有意无意露出精致的锁骨可若隐若现的胸膛。
勾人的狐眼,魅惑的唇角。
俨然一副美男勾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