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她甩掉他后她又悄悄地退了回去,偷偷地跟着他,看着他四处找自己,看着他难过的接受她给他的惩罚。看得出来他很难过,但是她也很难过好不好?所以,她不打算立即原谅他!
“怪不得成秀生你气!”看着他们两个闹别扭,师父也很生气,他恼他,说:“瞧你这架式,是打算让她在外面呆一辈子了!我说你李家的香火继嗣不打算要了?还是说又生了儿子?还是要从哪里过继一个?”
他难过地低着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过,师父好像知道他在为难什么,师父叹道:“你该不会还没有把那件事解决掉吧?”
他唉叹了一声:“哪里就那么容易解决掉。”
也就是说,是真的没有解决掉了。
只是是什么事情呢?
“也是。”师父一笑,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老皇帝是叫你把那些钱财给有道明君,当今可算不得什么有道明君。”
他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么,若是先帝认可他,还能让我把那笔钱瞒下来?”
师父继续幸灾乐祸,嘿嘿笑道:“当今算不得什么有道明君,不过他倒是生了两个不错的儿子。只是可惜占正位的太子是个短寿的,怕是耗不过他老子。如此,你就只剩下唯一的选择了,但是要他上位根本就不可能!嘿嘿嘿,叫你总想着当忠君的名臣,如今把自己给套进去了吧?怎么着?是继续耗着呢?还是干脆做反贼头子,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一位扶上位得了!”
他抬头斜了一眼师父,颇有些恼怒的味道。
师父却是不以为怵,反而哈哈大笑:“想当治世忠臣,却做造反头子,想想都觉得有意思。”
“差不多就行了。”他不满道:“我来你这里又不是找不痛快的。”
看他恼得脸都红了师父却是笑得更欢,说道:“听说你家所谓的嫡支那边也逼你逼得挺紧,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就这么干耗着把成秀留在我这里,把你偌大的家业供手相让?让一个外人去祭你们这支的祖宗?若是这样,倒也能给你争取几年的时间,说不定还真能把当今这位耗到坟里去……但是你还得当造反头子!因为那位根本就不可能被选上啊!”
听得师父的话,他的眉头皱成一团。
师父心软,于是又给他出主意:“要我说老皇帝都死了多少年了,干脆把那事忘了得了,就当没有这么回事!”
“不行!”他断然拒绝,他的理由是:“先帝对我有知遇栽培之恩,我,我不能负了他!”
“知遇栽培之恩!”师父哼了哼,道:“为报这个恩,你已经搭进去四个孩子了,你媳妇跟没有过一天好日子……现在又要再搭上成秀吗?”
他低着头不吭声,无声地给出了答案。
也不知道是不是堵气,师父的话锋一转,哼道:“不过就算是你愿意辜负老皇帝,当那件事不存在,恐怕别人也不愿意!”
“怎么了?”听了师父的最后一句,他变得紧张起来:“你都听说什么了?”
师父说:“上个月我去广州,遇到了几个人,他们就不只一次地提起了先帝留了一笔宝藏的话题。”
“怎么可能!”他突地跳了起来。
师父道:“它怎么就不可能?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这件事的知情者未必就只有你一个。”
“不,不会的。”他很不能接受师父的话。
“道全!”师父将手搭在他的肩头,语重心肠地说:“自古君王皆多疑,老皇帝是一个厚道老好人,可他就算是不会明着另托一个人,暗地里也会给些提示,留下一些线索的。不要忘了,那苏倍都是怎么死的。”
苏倍都还能怎么死?不就是因为先皇怀疑他拥兵自重,受了人挑拨派了一个刻薄的监军给逼死的么!
小姑娘看到他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
“当年你那么受老皇帝的信任,后来离朝的时候又那么突然……”师父说:“他们迟早会想到你的。”
“那江兄以为我当该如何?”他郑重地问道。
师父说:“不如你就趁着太子现在还在,就将它拿出来给了太子,如此也就没有你什么事了。”
“怕是就算给了太子也枉然、”他叹道:“那个人对丹道很是痴迷,当初还只是普通皇子的时候就曾因为炼丹,弄得他的女眷连换季的衣裳都置办不起过。先皇留下来的那笔钱虽然多,可是到他手里,也顶多是炼一两年的丹的事。他才不会管百姓的死活,边军粮饷呢!”
“这也是你看不上他的原因?”师父笑道。
“也不是我看不上他。”他说:“我只是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
“道不同不相为谋……”师父长叹了一声:“因为道不同他便要害死你的母亲,因为道不同所以你就要造他的反。”
他也不辩,直言道:“我还没有想好。”
想了想,师父说:“还是要想办法让他立第二个,哪怕是假意,把第二个推上去做幌子,只要让他把人提上去了咱不让他下来便是了。”
听得师父的话,他的眼睛唰地就亮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这是你关心则乱。”师父笑着说,顿了顿又说:“这事必须尽快解决,我怕迟者生变。”
“要多快?”他愕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