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丁迎娣救人的办法是芷兰同志教她的。丁迎娣都可以当护士,芷兰同志的资格肯定比丁迎娣高啊。婶婶人,你看有没有办法让芷兰同志留下来?”
要是芷兰同志真得留下来了,那么她肯定要继续住宿舍,而且还要跟芷兰同志住同一间。
正在畅想未来的方艳艳真没猜到,这一次,她不是白日做梦。
不久的将来,她不止再次跟丁芷兰见了面,并且,丁芷兰留在申市,和她在同一间医院里工作。
方艳艳没有猜准的是,丁芷兰留下来,可不是来当护士的,而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作为医生的丁芷兰,不需要跟任何人挤宿舍。
被方艳艳絮絮叨叨问了一堆问题的李晴内心是崩溃的:“……”
她什么时候觉得丁芷兰特别好了?
小聪明,倒是有一点。
至于别的,没有,不能。
丁芷兰可不可以留下来,不是她说了算的,更别提,还要让丁芷兰进医院当护士了。
丁迎娣能进医院当护士,那是钱慧心想办法,找人操作的。
他们家对丁芷兰,肯定不会那样。
假如丁芷兰有真本事,那么就更不需要他们的帮助,凭借着专业能力,自已进医院当护士就好了。
“艳艳啊……”看到方艳艳这么“痴迷”丁芷兰的样子,李晴心里的担心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幸好丁芷兰是个女同志,而且很快就要离开申市。
否则,看侄女这个态度,他们一家子真要担心这个丁芷兰会把侄女给拐跑了。
所以,谁能告诉她,侄女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这个问题,估计只有丁芷兰才能回答李晴了:中毒。
方艳艳这明显是中了一种叫作丁芷兰的毒,暂时还是无药可解的那一种。
完全沉浸在“丁芷兰”之中的方艳艳哪儿还看得到李晴眼里的担心,每想一次丁芷兰的名字,方艳艳就控制不住自已的在李晴的怀里打一个滚,那激动的样子就像是小猫在嗅猫薄荷一样,不止中毒,还上瘾呢。
方艳艳这疯狂痴魔的样子只能让李晴一次又一次庆幸,丁芷兰是个女的,不是个男的。
不然,方艳艳这个侄女,他们是真的留不住,一准是要跟丁芷兰跑掉的。
但任李晴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丁芷兰是哪儿展现出来的魅力才能让方艳艳表现得这么五迷三道。
不知道在丁芷兰离开之前,自已有没有机会会上一会。
搂着方艳艳,深怕滚得激动的方艳艳从自已的怀里滚到地上的李晴怎么可能想得到,这个机会不止有,还来得这么猝不及防,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方艳艳一大早起来的好心情在遇到丁迎娣之后,消失得干干净净,又在想到另一个姓丁的丁芷兰之后,就得越发兴高采烈。
另一边,造成方艳艳心绪起伏那么大的丁迎娣在进入干部区之后,似乎没用多少时间,就从里面出来了。
跟来时的一脸凝重不一样,等丁迎娣再出来的时候,脸上的凝重不但消失了,还难得地带着笑容。
甚至如果有人仔细观察丁迎娣的话,不难发现,丁迎娣在进来的时候,口袋是平整的。
再离开这会儿,丁迎娣的口袋以很明显的弧度呈现出变化来。
“护士长……”好不容易才从钱慧心的手里借到这笔钱,丁迎娣马不停蹄地跑来找护士长,想要尽快把手表“赎”回去。
那么多的钱放在身上,丁迎娣自已还不安心呢。
等手表重新回到自已的手上,钱是在丁芷兰的手里丢的还是在护士长手里丢的,可就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你来了?”护士长把才做好的纪录收了起来,笔也夹回口袋上,“钱准备好了?”
还真被她爱人给猜到了,丁迎娣想要拿回这块手表。
“我可告诉你,钱准备得不够,这块手表……”你是拿不回去的。
护士长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丁迎娣就快她一步地从口袋里拿出厚厚一叠钱,不客气地丢在护士长的办公桌上,“三百八,整整三十八张大团结,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数一数。”
昨天还没有下班,丁迎娣已经尝试过跟护士长讨饶,希望护士长把手表还她,哪怕算她便宜一点也行。
丁芷兰自已都说了,只要这块手表卖出比一百五十八块六毛四分的价格高,哪怕是一样,她也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