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船停靠在港口。
海鸥在空中盘旋。
位于洛杉矶的圣佩德罗湾港口,码头上,集装箱堆积如山,有序排列,橘红色的龙门吊,精准地抓起集装箱,在空中平稳移动,再轻轻放置在指定位置。叉车在其间穿梭,发出嗡嗡的低鸣声。
港口边的街道上车水马龙,运输卡车往来不断。
人声鼎沸,码头工人的呼喊声、水手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
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咸腥味,混合着燃油的气息。
“师兄,家族的人已经联系过了,他们很快就会来接我们。”伊芙琳回到家乡,脸上洋溢着喜悦。
一辆很长的黑色轿车停在不远处的路边,车头上坐着一个满头金发戴着金丝眼镜的欧美男人。
“温斯顿,这里,这里。”伊芙琳冲着自已表哥挥手。
平头男人温斯顿用洁白的手帕堵住鼻子。
“哦,我的上帝啊,伊芙琳,你怎么不坐飞机回来,这码头该死的燃油味,让我一刻也不想多留。”
“欢迎来到洛杉矶,亲爱的陈。”温斯顿敞开双臂,做出隔空拥抱的姿势。
“我代表家族欢迎你。请上车。”
温斯顿亲自给陈甲木打开车门,这次就他一个人,没带司机和保镖。
洛杉矶的街头建筑风格各异,现代化的高楼大厦与复古的欧式建筑并肩而立,碰撞出独特的美感。
巨大的电子广告牌,穿着比基尼女人,对着镜头做出飞吻的动作。
人行道上,不同肤色、不同着装风格的人们,摩肩接踵。
街角处,露天咖啡馆坐几个旅客,悠闲地品尝着咖啡,享受着片刻的惬意时光。
陈甲木目光从窗外收回,车内异常宽大,还有一个精致的小桌板,上面放着红酒。
“陈。喝点什么?红酒?可乐?绿茶?或者香槟。”
伊芙琳从车内一侧的内嵌冰箱里拿出两瓶可乐,伸手递给陈甲木一瓶。
“开瓶器呢,温斯顿。”
“就在储物格里啊,没有吗?可恶,老弗雷尔德竟然没有检查随车物品,他弄丢了我的开瓶器,要知道,那可是纯金的,我真想用靴子踢他的屁股……”
呗儿,陈甲木拇指轻轻弹开可乐盖子……
“温斯顿,你的少爷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温斯顿飒然一笑,颇为不在意,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挂在车窗底部,思索着什么。
“陈,有件事,需要您帮忙,我认为应该提前跟你核对一下答案。”等红绿灯的时候,温斯顿回眸带着渴求的目光。
“但说无妨。”陈甲木耸耸肩。
“这个,当时我远赴华国,劝伊芙琳回来,在武当山我们比武,不分胜负,这件事,您还有印象吗?”温斯顿流利的说道。
“印象深刻。”陈甲木笑了。
“陈,我爱你。”
伊芙琳善意提醒道:“温斯顿,你的那两个保镖也同样‘印象深刻’吗?”
“他们会守口如瓶的,我的小绵羊,今晚上派对,有我亲自包的华国饺子。你期不期待?”
伊芙琳吐了吐舌头,不再理他。
“师兄,咱们要来找的那个东西,那个什么珠,我已经通知外祖父,他确定就在盖蒂中心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