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安宁只是轻轻摸着自家闺女戴着狐皮小帽的小脑袋:
“玉录玳有听过一句话,叫作关心则乱,你阿玛他们只是太过担心了而已。就像额娘一样,所以玉录玳日后也要更爱护自已……”
“至于那些太医的话。”安宁轻笑一声:
“只管听听就是了,玉录玳之前没有发现,他们对你三姐姐,对很多人都是这样讲的吗?”
“咦,好像是哦!”熟练地将小脑袋往自家额娘身上蹭了蹭,须臾小姑娘才眨巴着大眼睛若有所思道:
“所以,额娘的意思是说,很多人都在说的东西,不一定就是对的是吗?”
“是的呀!咱们玉录玳真聪明!”
“嘿嘿……”
虽然这个她早就知道啦!不过被额娘日常夸夸,小姑娘还是忍不住眉眼弯弯。本就明媚的小脸愈发开朗……
统子:“……”
为啥就它啥也不懂。
轻握着自家闺女的小手,安宁心下不置可否。
其实很正常,无他,人之常情而已。
对太医这种高危职业,尤其是清朝太医,稳妥保命才是最紧要的。
这无疑是个婴儿夭折率极高的时代。
尤其经过早前一度惊险刺激,这时候艰难诞下的孩子,无论脉象如何,这些人都只会往更严重的说。
届时要是养的好了,自然是他们这些太医们的功劳,要是一个不小心出了意外,有了之前这个打底,又有九阿哥伤了身子在前,起码落在身上的责难会少上许多。
根本无需她多做些什么。
最重要的是,摸着自家稚嫩的小脸蛋,伪装脉象也好,旁的也罢,小孩子身子往往最是脆弱,是药三分毒,除非万不得已,再是自负她也不会将这种手段用到自家女儿身上……
还不晓得自家额娘考量,小姑娘每天依旧快快乐乐,不是打扮的漂漂亮亮跟自家额娘游湖泛舟,再让自家额娘画上美美的画像,就是央着自家阿玛出去看漂亮的狮子狗,还有好多会说话的鹦哥儿,偶尔心血来潮还能画出属于自已的“大作”。
还有隔壁十叔,虽然看起来憨憨的样子,还总惹自家阿玛生气,不过看在近来新送来的小马驹的份儿上,小姑娘勉强承认,他算是玉录玳最好的叔叔之一吧!
唯一的烦恼,唉,小姑娘托着下巴叹了口气,二伯家的三姐姐要是也能经常出宫玩儿就好了。
年关这日,安宁照旧窝在家里,任刚从宫宴回来的爷俩,主要是自家闺女兴致勃勃的说起宫宴上的种种新鲜事儿。
夜空中,不断燃烧绚烂的烟火。
不过平静的日子终究是短暂的。
康熙四十七年,初一尚还未过去,毓清宫内,突然传出了太子命悬一线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