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安捧着花咧嘴一笑,一副什么都没听懂的表情。
而后甚至从中挑出了一朵最为鲜艳的将花别在了隆安帝的耳朵上。
【都说男子簪花是件风雅之事,我爹爹这个当皇帝的簪一朵牵牛花也很帅。】
隆安帝再次默默的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有的时候真的要被她气笑了。
今日外出摘花就这么因为一个兰贵嫔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只是来往的所有工人都看到了隆安帝的耳朵上别了一朵牵牛花。
紫红色的牵牛花配上隆安帝的外貌,倒也不让人觉得艳俗,反而称得上一句好看。
隆安帝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带着花回了勤政殿,将顾安安放回地上让她自已去偏殿先玩。
等到顾安安的身影慢慢消失,隆安帝命人关上了门后才将桌子上的奏折扔到了地上。
瞬间那些跟着顾安安出去的宫女太监以及福喜和那个暗卫都跪的板板正正。
“陛下恕罪。”
听着这毫无新意的词,隆安帝眼中似乎涌现着无尽的怒火。
“福喜,你是跟了朕三十多年的大太监,朕的命令你是听不懂吗?”
“奴才有罪。”福喜没有为自已喊冤只是认了个错后不敢抬头。
在公主殿下让他去开花的那一瞬间,心中的那些愧疚就已经要将他淹没了。
公主殿下是如此的稚嫩而又纯真,自已却保护不好她。
“朕的命令是一切以公主为先,你是怎么让兰贵嫔那样的人跑到公主面前的?”
“奴才有罪,奴才认罚。”
“这是还请陛下千万顾及自已的身体,不要为了奴才再动肝火。”
“若不是安安今日为你求情,朕定要摘了你的脑袋。”
隆安帝伸手揉了揉自已的头,语气中满是狠厉和决绝。
“你们都给朕记清楚了,一切以公主的安危为先。”
“日后再遇见这种事你们也不必先来回禀朕,朕给你们自行处决的权利。”
“也不必顾及着什么男女有别,对一个必死之人不必分男女。”
“是,奴才微臣等谨记。”
隆安帝罚了众人一年的俸禄就这么把事揭了过去。
这些人都是顾安安这一年多用惯了的,若是猛地换人他也怕顾安安会心下不定。
毕竟太医也说小孩子是不能多思多虑的,一切都顺着孩子的想法为先。
“行了你们都下去收拾一下,福喜你收拾完了去伺候公主。”
“哎。”
福喜刚准备抬脚带着众人往外走,隆安帝悠悠的声音就从背后传了过来。
“公主摘的那些花你都塞进香囊里了?”
福喜离开的身影僵硬的一瞬间。
“你个狗奴才还不把公主亲手摘的花给朕送上来。”
福喜颇为不舍得从腰上解下了荷包,带了些挣扎之意的开口“这荷包是奴才用过的,不如奴才给陛下换个荷包?”
到时候他至少可以留着这个荷包,里面也有公主摘的花的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