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荆也这榆木疙瘩好不容易才开窍了点,可别因为他老子就这么把人搞没了。
穆应风惯来就这样,还真不知道不板着个脸该怎么和人打交道。
“叫什么名字?”
穆应风浑厚的嗓音习惯了严肃,哪怕此时语气刻意放松许多,听着也像是在审讯犯人。
言女士,“……”
没救了,没眼看。
陈画棠推开穆荆也放在她腰间的手,一袭白色长裙,是见家长时的乖巧模样,“我叫陈画棠。”
脸皮厚的狐狸精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有些紧张。
乖巧得不像是装。
不过装的成分还是居多。
穆应风自然也感觉到了,他其实很会看人,锐利的眼神一眼就看穿。
“平时怎样就怎样,不必拘谨。”
他不是什么老古董。
清纯不代表内心就极善,妖媚不代表内心就极恶。
陈画棠咬了下红唇,不知道接下来该应什么。
她很少跟长辈一起相处。
听说大家好像都喜欢乖的。
但是她长得不乖,性格也不乖,她是动不动就喜欢带着脾气的坏狐狸精。
穆荆也看着她,带着温度的指尖把她冰凉的小手捂暖,跟眼前的两人说:“带她去处理个伤口。”
言女士低呼,“棠棠受伤了?是不是刚才那狗东西做的?”
穆荆也刚才一直抱着陈画棠护在怀里,言女士也是现在才发现,她受了伤。
“老穆,那狗东西得查,往死里查!”
言女士怒,完全没有了平时的优雅。
穆应风显然眸色也沉了许多,“带小棠去我车里,有创伤膏。”
穆荆也刚要说,他车上也有。
穆应风打断他,冷哼,“你那破药有局里特制的好?”
局里特制的药膏产量很少,一般也就局里医务室能用。
但穆应风退休的战友从局里的医药研发中心退了下来,平时没事做就喜欢在家里捣鼓一些东西。
陈画棠下意识出声,“不,不用那么麻烦了,就是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