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又陷入了死循环,他固执得让我想打人:“离婚,不可能。”
我的耐心耗尽,合上衣服的拉链,拿过包起身,“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法庭见吧。”
他突然拉住了我。
想起那天的伤害,我以为他又要对我做什么,下意识地就一巴掌甩过去,却被他一下握住了手腕。我一愣,抬头看他,他在我的手心塞了一个什么东西:“这是药膏和复合维生素。你别忘了用。”
我皱眉,不知道给我这个是干什么。
他说:“你心口的伤,那天看来,很严重。”
眉目不掩关心。
我应该感谢吗?
但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点了点头。
从咖啡馆出来,雪终于停了,脚步踩在薄薄的雪层上面,发出轻微的咯吱响,有一种绵软而又湿滑的感觉。我看了看表,这时候写字楼早已关门,干脆就直接回家吧。走到了路口,我伸手要拦车,被他阻止,他带着微微的喘息,“我送你。”
他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有些不清楚。
我看他一眼:“不用了,谢谢。”
刚好有出租车停下来,我走过去拉开车门,却被他一下抓住了手,我转头:“你干什……”
他一手甩上了车门,对师傅摆了摆手:“不好意思,不坐了。”
我没说话,他转过头来,对我说:“菀之,不过就是送一下你,你不用距我千里之外。”
他已经这样说,我反倒坦然了,也就点了点头,语气刻意疏离:“麻烦了。”
停车场的光线幽暗,阴风阵阵,发出可怖的声响。他在前面走,背影挺拔,步伐均匀,倒让我减了几分害怕,滴滴两声,车门打开,车灯亮起。
我一坐上副驾驶,就感受到座椅下有温热的气息,是他打开了暖气。
却迟迟没有发动车,我有些累了,手撑着车窗的边沿,闭上眼睛想眯一会儿。
却听到他叫了我一声:“菀之。”
我嗯一声,“怎么了?”
他突然俯身过来,我一转头,正对上他一双黑眸,他的手突然穿过我的肩膀,他的呼吸均匀扑在我的鼻尖,气息萦绕着我,带着轻微的消毒水的味道,我不敢抬头,一抬头就会不小心亲上他的唇。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脸突然发烧。
咔嗒一声,他帮我系上了安全带。
他说:“副驾驶也要注意安全。”
他的车启动得很稳,也并未问我现在住在哪里,直接上了高架,我以为他还要往以前的婚房开,连忙提醒他:“我搬家了。现在住在省人民医院旁边的……”
他说:“唐艺芸以前的房子,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