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允此人就是一个……就是一个……”
衙役领命,打开信件开始朗读,只是刚刚第一句他就卡住了。
“就是一个什么?怎么不说了?”武鸢现在心情不好,刚刚连城诉状高允,如今琳儿也来了信件,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诉状高允。
可衙役结结巴巴,这无异于火上浇油。
扑通!
压抑单膝跪地,面色惶恐,双手将信件高举,道:“大人,琳大人用词犀利,奴才……奴才不敢说。”
完了!
且不说武鸢听闻会怎么样。
就说跪在庭院的苏中庭,听闻还有人说起高允,还说什么用词犀利,他的心都凉了。
心道:“高允啊高允,平时舅舅没少跟你说,做人要低调,不要锋芒毕露,你怎么就是不听呢,现在完了吧,墙倒众人推,这么多人都在告你的状。”
苏中庭长叹一口气,脑袋也耷拉下来。
仿佛已经绝望。
“大胆念,让门外那个绞牙给高允求情的也知道,他口中善良的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武鸢冷道!
衙役领命!
可目光从新看向信件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高允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贱人,路上对臣动手动脚,还要臣给他沐浴更衣……”
噗……
武鸢一本正经的听着。
可她做梦都没想到,琳儿送来的信件竟然是如此内容。
一口气没憋住,差点喷出老血。
不过武鸢的情绪很快就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帝王之怒悠然而生。
难道朕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她目光随即看向庭院跪着的苏中庭。
苏中庭现在已经麻了。
尤其是听到高允让钦差给他沐浴更衣的内容后,他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如纸,心中愈发肯定,高家,还有自己,以至于苏家,都完了。
“但此人善于心计,城府极深,臣与高允先行去了连城,高允一招调虎离山,在当日,便将史洪泽骗到连城,而臣,当日便前往临城。”
随着衙役的话锋突变,武鸢本来冷峻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
她凤眸猛地一挑盯着衙役。
旋即诱人的嘴角微微上扬,暗道:好你个琳儿,竟然跟朕兜圈子。
但是武鸢心中的怒意已然烟消云散。
信件剩下的内容,也不再让衙役念,而是伸手说道:“将信件呈上来。”
武鸢看着信件。
阴霾的俏脸,笑容逐渐大盛。
“妙,妙,好一个攻心妙计戏猴局。”武鸢放下信件,长呼一口气,目光透着精芒的称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