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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片刻的休憩里,她的眉头仍紧紧的皱着。
廉星河神色一松,将冷气调低了几度。空气里除了他用惯了的车载香水外,混着淡淡的威士忌酒味,源头自然是身旁这个醉鬼。他轻轻将西装外套盖在素霓生的腿上,耐心地等待。
“。。。。。。唔。。。李。。。”
廉星河突然听到师姐在半梦半醒间的呢喃。模糊不清的吐字,莫名的品出些苦涩的意味。
李。。。。。。?
廉星河苦思冥想一阵,也没找出头绪——在伦敦的朋友、同事里倒是有几个姓Lee的,但和师姐在生活上没什么羁绊牵连;如果按安妮的说法,那师姐在心里放不下的那个人应该在国内。。。
“。。。几点了?”
略带沙哑的女声中止了他的脑洞。廉星河抬腕看表:“差五分钟十一点半。”
“FXXK,要耽误事了。你怎么不叫我起来?”
半个小时后,素霓生要与新传的纽约办公室开视频会,本来打算预留一两个小时收拾醉态,计划被打乱的局促让她手足无措起来。
“看你睡那么熟,不忍心叫你起来咯。”廉星河耸耸肩。
“下次再收拾你。行了,我走了。”素霓生急匆匆抓过包和鞋子,打开门的瞬间被对方的话拉住了步子——
“师姐,这里不是伦敦,人与人的距离是很微妙的,你要当心。”
廉星河不是个喜欢说教的人,此刻却出乎意料的提出建议,话里的担心和规劝更是头一回。
“什么意思?”
廉星河看向她,完全收敛起了笑意:“像今晚,你和官熊的饭局,不出一个礼拜就会传遍经纪行业。
“和所属公司的死对头私下见面,师姐有没有想过,在施建中和新传大小股东面前作什么解释?”
目的不良
见对方骤然顿住不语,廉星河加快了语速:“官熊是我见过最表里不一的圈内人。哪怕只是随意一句脱口无处的话,也不能掉以轻心。师姐你从回国到接任代理总监也不过两个月,他就如此高调的把你单独约在外面,而且。。。”
师姐却毫不介意的模样,丝毫没有考虑到这一举动极有可能成为对方的把柄、自己暴露出的弱点。
“根本不打算避嫌。新传与慈阅之间所谓的和平只是块轻飘飘的遮羞布,再来点动静轻易就吹散了。施建中这老匹夫也不是个能容人的性子,过河拆桥的事儿我没少听说。对了,你的上一任不就是个最典型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