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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老气横秋,你今年也不过二十出头,顶多比她们大个两三岁,就开始说人家是年轻人们?”陈助闻言还调笑过向蕾。
对方只微微愣住,回了一个苦笑:“以现在的处境来看,我没有试错和失败的资格。”
陈助是向蕾从艺人助理一路升级到项目经历的见证者,回顾最初见到的她,现在的向蕾眼神里多了些与同龄人相当不符的深沉和冷静。
她回想到那封犹如石沉大海的电子邮件,迟疑的开口:“那个。。。。。。冷总还是没有回复。”
向蕾转笔的动作突然停下,猝不及防掉落在钢化玻璃桌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是吗。。。。。。俪姐没有留下其他联系方式么?”
向蕾捡起笔,似乎还能感受到生日那晚冷俪递给她时残留在上面的余温。
这支威迪文海韵定制钢笔,竟不知不觉陪着自己走过了春夏秋冬。笔杆上大大小小的刮痕,是伤痕也是战功。
陈助见她呆呆的望着手中笔,才恍惚发觉向蕾无论到哪里都只带着它。
“国内的电话已经停用了,好像只有冷总的家里人才知道她具体在用着的电话。孙教授辞掉了大学的工作,所以学校那边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其实她在担心之余也留有几分理解。嗜工作如狂的冷俪,居然能真的把所有都抛下为自己而活,陈助既羡慕又欣慰。
“不过别担心,我听会计说她昨天有收到冷总寄回来的电子账单确认书,她人应该没事。”
那就说明,她看到了陈助理发去的提醒,却不打算回复只言片语,更没有激烈的反应。
向蕾将身体重重靠向椅子,隐约有种不祥的猜想。
办公室陷入无言的寂静。陈助有些懊恼自己多余开了这个口,向蕾已经连轴转了好几天,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再给她增加心理上的负担。
她也有些心虚近日来对冷总的忽视,情绪蓦地宕下来。自从素霓生上任后快速抓稳了艺人统筹部的工作,整个部门的状态和士气肉眼可见的提了上去,原本持观望的项目都恢复了火热的状态,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景象。
似乎很多人开始遗忘了曾经的核心人物,就连她自己也不会像之前那般经常怀念冷俪在位的时光。
庞大的愧疚如潮般涌来,而对面坐着的向蕾在某种程度上亦是当事人,陈助下意识想逃离。
“向经理,我去梁部长那要数据,待会再。。。。。。”
话未说完,向蕾的手机铃声猛地响起。她示意陈助稍等,接起回道:“真真?”
“向经理!”对面传来焦急的女声。
“祝宁?你怎么用薛真的手机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