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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这么多年的老对手,他甚至要比冷俪还要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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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总,要不就别过去了吧?”陈助见上司微扶着肚子蹒跚的姿势,心惊胆战的劝道:“施总那边我先去帮您请个假,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呢?!”
冷俪腹中一阵阵发紧,倒也不是不能坚持,摆摆手说道:“你什么时候嘴开始那么碎了?放心,我心里有数。”
“可是——”
没等陈助可是完,兜里的电话猛然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孙东城。陈助递过电话,冷俪作了个深呼吸,佯装太平:
“喂?”
“你一晚上都去哪了?我回到家也没看到你。”对方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烦躁和焦急。
“我还在会场,待会见完客就回去了。你不用等我,先睡吧。”冷俪心下歉然。她把丈夫带来,但一晚上都没有照顾好他,也实在对他不住。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半晌,才又响起疲惫的男声:
“冷俪,我们这样是行不通的。”孙东城放下杯子,久违的酒精让他忘了自己平日的隐忍和不满:“你永远是工作、工作、工作,哪怕是答应过我会好好修养、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可你哪一点又做到了?”
“要按时做的产检推了一轮又一轮,迫不得已在病床上保胎还能因为忙着工作急性昏厥过一次。你太自私了,就算不是为了我也不为了这个家,难道你不能为你腹中的小生命负责吗?!”
“我不希望孩子出生之后,有妈跟没妈一样。”
“如果你真的不能为我和宝宝作出任何改变的话,我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你、也不想和你共同养育爱情的结晶!”
孙东城最后的话接近咆哮着说出口,连离冷俪有一定距离的陈助也听得一清二楚。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过神后差点想上前夺过手机狠狠的将这臭男人喷一顿——
可冷俪却毫无反应。她似乎是愣住了,一时间丧失了语言的能力;陈助瞧着对方的背影,冷俪仍然站得很直,只是带着些要仔细分辨才能察觉出来的颤抖。
良久,她终于开口:“说够了么?”
电话那头降低了音量,又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
“我现在没空和你吵架,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们要是离了婚,孩子生出来之后不会知道有你这个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