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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架私人公务机是金石环球公关公司的资产。前不久送高层人员到中国做年度审计便在京城待命。总公司突然要要事急用,飞机需要空机先行返回纽约。正巧师姐问自己能不能买到最快飞纽约的机票,他想空着也浪费,顺势邀请素霓生一行人一齐出发。
“你也去?”素霓生瞥到他身后的行李箱。
“嗯,该回去述职了。”廉星河点头,顺手提起师姐的行李箱示意她往前走:“也打算跟董事会谈谈要不要与慈阅续约的事宜。”
素霓生听他说过官熊与新传的纠葛,闻言问道:“你是什么想法?”
“官熊不是一个可持续发展的合作对象。”廉星河先作出了结论:“过去的合作过程里他表现出蛮横独裁、心小气傲,尤其报复心极强,没有将我司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对待。”
上回新传的周年会事件,官熊恼怒廉星河没有出手帮助,私下竟绕过他向金石环球总部进行投诉。
好在廉星河直属上司很倚重他,没有不分青红皂白的申斥,而是调查后确定官熊是提出超合同外的无理要求,过后就不了了之了。
在官熊看来,他付出了金钱购买金石环球的服务,就意味着自己是他们的上帝,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廉星河应该坚决服从上帝的一切需要。
其实本质还是在于中西企业家在思想上的本质差异。金石环球在全世界的客户非富即贵,无论对方什么身价地位,公司秉持的是有礼但不谄媚的原则,要格调要矜贵。
官熊想岔了方向,总以为对方需要讨好自己,不然就会失去中华区最大的客户,所以才会故意拿捏廉星河。
素霓生嗤笑一声,暗骂了句活该。廉星河正要继续说,话里骤然出现片刻空白。
廉星河也看见了向蕾,那个让他进医院的女人。
他瞥见捂嘴偷笑的师姐,咬牙切齿的崩出字句:“素霓生,你是故意的吧?!”
“ISwear,纯属巧合。”素霓生倒也不是故意的,而是确定要向蕾一同前往后,才想起自家师弟和向蕾之间似乎有过什么令人不愉快的过往,以至于廉星河每次提起她都有些失态。
“她是我手下最能干的员工之一,带着再正常不过了。”
向蕾也发现了廉星河的注意力转了过来,心下阵阵烦躁,干脆拿出无线耳机戴上,眼不见心为净。
原来是相看两厌烦的关系啊,素霓生心想。
也是,她这师弟,在在男女情爱上绝缘,平日里跟个苦行僧没区别,果然不是因为什么罗曼蒂克的浪漫因素与向蕾认识。
素霓生向其他人介绍着廉星河。戴如心听说过他的名号,友好地打了招呼;佟雅夸对方年少有为英俊帅气云云,廉星河都微笑的应了,余光难免都放到向蕾身上。
按礼貌礼节,向蕾怎么都应该向今晚的东家问好。
“您好,廉总。”